午休时间，向城北从抽屉里拿出做好的饭菜，递给朱茱，朱茱不知什么原因有点着急的样子，狼吞虎咽的。向城北提醒道：“慢点吃。”
朱茱嘴里嚼着东西，“呜呜呜”地应了几声，向城北笑了笑，“知道就好。”
又在等杨飞航收拾东西的唐果目睹这一切，惊讶道：“这你都听得出来？”
真tm神。
唐果和杨飞航刚走一会，朱茱就解决了一盒饭菜，擦了嘴巴，把昨天准备好的宣传单从抽屉里拿出来，对向城北说：“一行，你先吃，我去发传单了啊。”
早上和下午要上课，时间不够发传单，朱茱只得选在中午刚放学这会儿，教室里还有人的时候。
向城北堵着路没让她出去，“明天大课间再去。”
朱茱等了这么久才开始发，已经要等不下去了，问道：“为什么？”
“中午很多教室都走空了，有人的班级留下来的也不一定是班长。传单一类的东西交给一般学生，大部分都会被立马扔掉。”
朱茱傻愣愣的，“这样吗？”
向城北站起来把朱茱抱着的传单放回桌上，“放心吧，明天大课间去。一天发不完就分几天发。”
朱茱妥协，“那好吧。”
安静了一会儿，朱茱还是忍不住想发，退了一步说：“我下午先把我们班的发了吧。还有隔壁几个班的。”
这个向城北没有意见，点头同意了。
*
下午，朱茱从座位上站起来，拿了一张传单和一张购物表格，深呼吸几下，站到了讲台上。
台底下五六十个人有几个注意到讲台上有人，朝她看过来。
朱茱心里默念：不要怂不要怂。
经历了上周开学典礼的演讲，朱茱站在众人面前的的紧张感少了不少，张口大声道：“大家安静一下！”
台底下大部分人停下了吵闹，还有小部分在讲话。朱茱不知道是不是要再喊一次“安静”比较好，手搓了搓裤腿，犹豫再三，没去管那些还在聊天的同学。
原主不是班干部，除了和老师关系好一点，在班上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
能有人听她说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啥，我叫朱茱……上来是要……”
“噗嗤！”
不知是谁在台下笑了起来，接着有调皮的男生大声问：“小姐姐，你说你叫啥？”
那个男生刚说完，他旁边的男生又说：“对啊小姐姐，你叫啥名儿啊？上讲台干啥的？”
上次演讲朱茱在台上全当底下是南瓜，说话也没人打断才顺利进行下去，这次有人起哄，朱茱就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如果朱茱在班上人缘好，被人调侃几句也无可厚非，有些班干部也会出来制止。可朱茱和这些人都不熟，班干部也懒得管这个自己跑上讲台的人。
朱茱心里给自己打气，嘴巴张开，一个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门口有人敲了敲门。
朱茱看过去，顾一水站在那儿，刚敲了门的手还没放下，“朱茱，你们班主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朱茱一愣，“去干嘛？”
顾一水没回答她，说完就离开了。
班主任传唤，朱茱不得不先放下这件事，把宣传单放回座位上走出去。刚拐个弯就撞上一个人。
朱茱捂着鼻子问顾一水：“你怎么还没走啊？”
“等着告诉你你们班主任不找你了。”
朱茱一头雾水，“啊？”
顾一水轻飘飘的眼神落在朱茱脸上，朱茱和他对视着，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朱茱欲开口询问，顾一水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子。
生疼。
朱茱的手捂过鼻子之后又去捂头，“干嘛呢？很疼的哎。”
顾一水：“还记得我之前带你去街上的事吗？”
朱茱怀疑脑袋上长了个包，打算待会儿回去跟唐果借镜子用一下，一边揉头一边说：“记得啊，怎么了？”
接下来，朱茱第一次听到顾一水变了表情，说着不礼貌的话：“m的，浪费我这么多时间把你教成这个衰样子。”
朱茱：“？？？？！！！”
*
朱茱回班上，有点儿懵，脑袋里全是刚刚顾一水爆的那句粗口，半天才反应过来顾一水那是在说她没出息。
一直以为顾一水是高冷男神的朱茱：我佛了。
朱茱一边吐槽顾一水高冷形象的崩塌，一边跟系统嘚瑟：“看吧，我就说欲擒故纵有效，人家都主动找上门来了。”
系统哼一声，道：“人家只是路过，看到你那么狼狈帮你一把而已。”
“我不听我不听，和尚念经。”
朱茱才不管那么多，反正顾一水就是来找她了。
被顾一水叫出去一趟，差不多课间十分钟就过去了。
朱茱回座位上坐下，决定还是酝酿一下情绪，明天再在班上说这件事。
路德日常加班，为避免和蒋玉正面冲突，朱茱尽量降低存在感，只做事不说话，安全度过一晚。
大课间，唐果为了帮朱茱加油打气，和朱茱一起站上了讲台。
唐果是八卦小能手，外向活泼，和班上大多数同学都有交情，上台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都给我安静点！我和朱茱有事要说！”
底下有人接腔，“你和那小结巴要干哈啊？”
唐果怼回去：“结你妹，安静听着！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上周偷窥女生更衣室的事儿出来啊？”
底下的男生一噎，班上的女生都朝他投去异样的眼光，甚至有的女生还恶狠狠地叫他变态。
朱茱第一次看到唐果霸气的一面，愣住了。等唐果平息了所有声音，推了一下朱茱，“发什么呆呢，说吧。”
朱茱这才反应过来，介绍了一下自己手里拿着的传单，让同学们传阅，交代了注意事项，晕乎乎地跟着唐果走下讲台。
坐下后，朱茱朝唐果竖起大母手指，“唐果，你真牛。”
唐果一模鼻子，骄傲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模样。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朱茱偷偷笑了一下，一下子就有了能把生意做好的信心。
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向城北，有杨飞航，有唐果。
她身后有三个支持着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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