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曦姐儿既然注意到这点，可见是对儿子上心的。
张氏不由笑容满面点点头，忽然唤了自己的贴身妈妈进来：
“……将表小姐的见礼拿来。”
那妈妈听了，忙自一旁丫鬟手中取来一个大红酸枝素面暗八仙盒呈上。
张氏将盒子交给程曦，笑道：
“正好曦姐儿十月及笄，这便当作三舅舅与三舅母给你的及笄礼。”
程曦闻言，大大方方收下并郑重道谢，然后将盒子交给锦心收好，不见轻慢也不见惶恐，行止合宜大气。
张氏瞧着更满意了。
到了晚上，程曦回去后打开盒子，见里头是一套金累丝镶翡翠嵌宝兰花头面，共有挑心一支、分心一支、顶簪一支、簪四支、花钿一串、耳环一对。
程曦拿起一支簪细看，只见翡翠莹润晶透、质地温润，颗颗均是珍品。
她猜张氏是为王骞日后脱离宗家举官入仕做打算，才送了这般厚礼。但她仍觉得太过贵重，便将头面拿上去了王氏处。
谁知王氏看到这套头面，神色间竟露出些许异样来。
她抬头看向毫无所觉的程曦，想了想，笑道：
“知道了，先留在我这里罢。”
然而待程曦一回去，王氏转身便将头面拿去给程原恩过目：
“……这是当年三嫂过门的陪嫁，连筝姐儿出嫁都不曾给她！”
程原恩立时便懂了。
陪嫁不曾留给女儿，那便是送给儿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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