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昨天霓虹暧昧的走廊如今变得烟熏缭绕，如梦如幻。
可视度不过一米的白雾走廊让人不得不放慢行进的速度，就在常人有些急躁时，耳边传来清脆的古琴音，如山间清泉涤荡心灵。
穿过白雾走廊，昨日灯红酒绿的夜场变得古色生香，于露台上翩翩起舞的不再是衣着暴露的性感女子，而是一群穿着宫装，跳着只存在于电视剧里的古代舞蹈，粗一看就像是在拍电视剧。
“顾大哥，您来了。”
“桑尼哥。”
“别别别，叫我小桑就好，你工作的地方我已经给您安排好了，您跟我来。”
“好。”
走过几个回廊，桑尼道：“顾大哥，看到那些人没有？”
顾轩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书生装扮的帅气少年在安慰一个喝着闷酒的中年妇女，第二个是一身戎装的帅气少年在给一个长相极其普通的中年妇女捏脚赔笑，第三个是一身新郎装的帅气少年在给跟一个中年妇女喝交杯酒。
看到第三个顾轩收回了目光，尴尬道：“桑尼，我的工作就是这个？”
“对，我们按你的身材准备了小兵服，官员服，书生服……等下有客人来会带您倒候客区供客人挑选，根据客人喜好在大厅或是在VIP宝箱里满足客人的需要，当然不包括那种涉及违法行为的特殊需要。”
“冒昧的问一句，我们这边都是些老书么？有没有刚出版的？”
桑尼呆愣片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他终究是久经战阵的老将，很快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微笑道：“书啊，就像酒，年份越长越是醇厚，像古代的一本藏书放到如今更是难得珍宝不是？”
“……”
见顾轩面色尴尬，早就收到经过力姐面授机宜的桑尼趁热打铁的小声道：“看顾大哥也是本分人的份上，我给你讲句掏心窝子的大实话，新书啊，不用花钱，大把的人花钱要，要是装饰精美的新书，花钱都找不到门路买。”
“……”
“兄弟是不是不想干了？不相干也没关系，难得相识一场总算是有缘，给大哥你6个月工资，大家好聚好散，怎么样？”
“……钱就不用了，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这确实跟顾轩想的不一样，他还以为是跟年轻的寂寞少妇或者少女聊天呢，虽然也不想发生点什么，但最起码养眼不是？
“好咧，顾大哥慢走，我送您！”
听到顾轩要回去，桑尼的表情就像发了年终奖一样，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送走了顾轩后，立马跑到了力姐办公室。
“力姐，那顾轩走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那就好，看来是我神经过敏了，他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应该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六扇门的捕快，只是来体验生活的。”
“那力姐，要不要把场子改回来？比起往常实在是安静的不习惯。”
“改回来干嘛？”
“啊？……”
“我也没想到情急之下出的馊主意居然是个金点子，许多平时半个月不来一次的富太太收到消息扎堆的过来，今晚的高端消费提升了几倍。”
“可是我们毕竟是薄利多销的行业，大头还是在夜场的酒水跟那个呀。”
“我觉得这样挺好，产品升级了，吸引高端客户，一步先，步步先，当高端客户在我们这里集聚，我们这还能成为知名的商业交友平台，再提高点价格，销售高档酒水，质变引起量变，没什么不好。”
“还是力姐想的深远。”
…………
离开了海棠春雨楼，顾轩知道自己是不会再回去了。
他在古代社会生活了两千年，这种复古的情调实在是提不起他半点兴致，想要的工作也不如预期的那般完美，有些郁闷的他漫步在长街上，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处河边，坐了下来。
晃荡着双脚，听着潺潺流水，抬头看月，心莫名的安静下来。
9点半，是阳光中学三节晚自习结束的时间。
晚自习后，凌欣冉总是喜欢一个人沿着西塘河慢慢的走回家，这让能她学习了一天的疲惫心灵得到充分的舒缓。
往常，她走路的时候会想喜欢的裙子，喜欢的歌，或者喜欢吃的东西，但最近她走路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却是一个男人。
她把这秘密跟闺蜜分享，闺蜜都说她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多了，发骚呢。
胡思乱想着的凌欣冉娇躯猛的一颤，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看到了几米开外坐在河边的顾轩，他的侧颜更是让人心醉沉迷。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凌欣冉鼓起了勇气坐到了顾轩身边。
当随风的一缕清香钻进鼻孔，顾轩侧过了头，看到了穿着校服的她，微笑道：“是你呀。”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问天开张时上门的第一个客户，一个17岁的高三学生。
“嗯，你怎么坐在这里呀？”
“那你怎么坐在这里呢？”
此时此刻，顾轩承认了一个事实，比起海阁春雨楼的那些老书，面前这本新书更让他有兴趣品读。
“因为你坐在这里。”
她的脸红扑扑的，双脚不自觉的夹紧，有些紧张。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委婉的表白了，对此顾轩已经有些习惯了。
“我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能跟我说说吗？”
“问天店里的生意我现在有些厌倦了，不怎么想接单了，想换个新工作，没想好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呢？”
“我想找个有兴趣、有爱心、有童心、有快乐、有分享的工作，不过好像有点难。”
凌欣冉想了想，眼前一亮，道：“不难。”
“什么工作？”
“照顾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公举，给她买漂亮的衣服，赏心悦目，跟她一起吃饭，分享快乐，跟她一起赏月，浪漫幸福，你觉得呢？”
“咦……听起来好像不错。”
“嗯嗯。”
凌欣冉一脸兴奋的点头，内心不断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心里高兴有些发疯：凌欣冉，你就是个天才，帅哥，快到我碗里来，我男朋友这种天底下最好的工作就决定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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