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流……流产？”段司恒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地，一阵乱七八糟的声响，完全击打在他的脑袋上，他好像什么都听不懂了一般。
这几个字，拆开来他都认识，为什么放在一起，他好像
“你振作一点儿。”司徒星云看到段司恒这样的表情，也忍不住皱眉，难得跟他动了一下粗，伸手握住他的衣领，用力摇晃他一下，“就是我说的那样，你到底怎么照顾她的？平时你们在一起……也没有措施？到底是怎么回事？”
措施当然有做，只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总有时会情难自禁，况且事后药之类的东西，也不是可以百分之百避孕的。
“她最近身体状况不同你也没发现？”司徒星云松开手。
段司恒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司徒星云赶忙伸手拦住他，但嘴上的话，却没有停下来：“还好，她怀孕还在早期，意外流产，出血量还少一点，不然……你知道她一个人，躺在那里，大出血可能就真的死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段司恒说着，转身朝手术室望过去，“她没生命危险是吗？”
段司恒双眼通红，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此刻的他已经不知道，是想要将厉商远亲手宰了，还是要亲手把自己给宰了！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之前他一点儿都没想到！
明明小丫头，这个小吃货，胃口有变化，身体是有变化的，他为什么就没能带着她去好好看看医生！为什么没能想到这方面？
“人是没生命危险，但是……医生刚刚告知了我几件事，我如实转达，希望你也能明白。”司徒星云继续道，“第一、沐小姐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孩子没了，孩子太小，是肯定保不住的。第二、这次的流产，可能会对沐小姐以后的生育能力造成一定的影响，具体状况，可能还要到他们手术结束之后，有了具体的病情分析，才能知道，到底影响到什么程度。”
“只要……只要小纸还好，就没事。”段司恒显然并不在意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孩子的事情在意这些……但我想说的是，你想好没有，等沐小姐手术结束，醒过来了，你要怎么告诉她这些事？我不建议你瞒着，而且我觉得……你应该也瞒不住，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沐小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再想想，再想想……现在只要小纸没事，就没问题。”段司恒靠着墙缓缓蹲下了身子。
司徒星云将这些应该说的，如实告知完毕，便不再开声，他看着段司恒蹲在那里，无措的样子，不由叹息。
意气风发，哪怕是面对他老子的鞭子，都从来没有丝毫畏惧的段司恒，却在这样的状况下显得那么无助。
手术室的等熄灭，一位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病人家属。”
“我是她丈夫。”段司恒甚至没有用未婚夫这样的称呼。
“病人没有危险，但是孩子掉了，并且……这次流产，对病人的身体造成了比较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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