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他的怀抱，左小四感到几分凉意，她微蹙了蹙眉，掀起眼皮，本能的望了一眼沐青。
他正看着她，碰触到他的视线，左小四脑海里顿时就浮现过他和她刚刚的那个拥抱，她脸蓦地一红，就带着几分自己也搞不懂的慌促垂下脑袋，躲开了他的目光。
左小四的视线刚望向自己的脚尖，站在她面前的沐青就出了声，声音已没了最初拥抱她时的那种伤感，而是一贯的清雅贵气，“谢谢。”
是因为刚刚那个拥抱，他才给她道谢的吗？
那个拥抱到底是太亲昵，左小四说不出“没关系”这三个字，只是轻轻地晃了晃脑袋。
她知道那个拥抱不代表什么，可她满脑子晃得全都是那个拥抱，她怕被沐青看出自己被那个拥抱影响了，在摇完头后，停留了不过几秒钟，就急急地开口道别：“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说完，左小四没等沐青有所回应，就转身，冲着门口走去。
沐青站在原处，盯着她的背影，没说话，也没行动。
在她穿过沙发和一地狼藉，走到通往门口的玄关处时，他忽的动了动唇：“左小四。”
左小四匆匆的步伐，蓦地停住，过了几秒钟，她才回头，望向了他。
她没说话，但他知道，她的眼神正在无声的询问他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沐青锁着她的眼睛，直直的凝视了良久，就在左小四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神情淡然的脸上，忽然变得极其严肃认真，就连开口的语气都变得格外郑重无比：“左小四，对不起。”
对不起？他怎么忽然跟她说了这句话？
左小四怔了怔，想起在春节过后，返校那晚，在B影对面的火锅店里，他给她写的那张纸条。
和他刚刚说的话一模一样，都是“左小四，对不起”。
他是因为林正益那件事，现在又当面对她道歉吗？
想不到别的可能的左小四，出声说：“是林正益那件事吗？”
她不等沐青回应，就又说：“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那天火锅店，你不是已经道过谦了吗？”
最后一个疑问的“吗？”字，左小四都没发出来，站在不远处的沐青，凝望着她的容颜，又开了口：“不单单是为了那件事。”
左小四愣住。
不单单是为了那件事，那还有什么事？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他还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沐青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他脸上的神情，还是那种格外庄重的模样。
过了良久，沐青轻轻地眨了眨眼睛，大概又过了十来秒钟，他的唇终于又动了，“还有四年前的那一晚。”
还没从沐青一句话回神的左小四，听到这句话，彻底呆住。
他，他居然……为四年前的那一晚而道歉？
左小四眼底蓦地泛起了酸涩，她下意识地别开头，避开了沐青的视线。
室内再次陷入了一团无声。
直到因为沐青突如其来的道歉，而凝滞的气氛稍稍好转了一点后，没奢望左小四会回句“没关系”的沐青语气轻松地又出了声：“对了，下周五，剧组有个聚会，你别忘记来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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