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看着拉着自己下棋的君清扬，“君先生这已经是第十局棋了，君先生还要下下去吗？”
“五胜五负，我们还没分出胜负，这棋怎么能停下来？”
“永琰什么棋艺如何，永琰心里有谱，君先生恐怕是闲来无事拿永琰消遣吧？”
“没有的事，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永琰想了想自己对君清扬的印象，第一眼人如其名清风常随，清扬自在；可日子久了又觉得他不似表面的仙风道骨，反而像一只披着兔子皮的狐狸。“君先生对天启现在的局势怎么看？”
“不怎么看，想套我话没那么容易。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拿到四通钱庄的经营权的？还有你们家那个昭宁公主她怎么就成了洛家的家主？”
永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初知晓灵儿就是昭宁的时候已经够我震惊的了，其他的事我也没怎么留意！”
“没留意？你怎么能没留意呢？”
“我对那个位置没那么痴迷吧！我觉得当个米虫，当个闲散王爷挺好的。”
君清扬觉得永琰被坑不是他不够聪明，是有人把他养的太天真了。“你怎么做到对你们家的事一问三不知的？”
“我在家里本来就不管事儿，我负责吃喝玩乐就行，其他事自然有人操心！”
“你父皇还真是宠你！”
“我知道，所以我想帮四哥，帮父皇守好天启！”
君清扬想翻白眼，秦王我话里有话，你没听明白吧？“你就不怕你有朝一日功高震主，被你四哥逐出朝堂？”
“四哥不会，我也没有那能力让四个忌惮！”
君清扬已经确定永琰是被家里当孩子养了，皇族之中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还是养在皇后膝下的，没养废，也没养残，也没养出野心，养这是什么操作？
楚楚看着这几天性情大变的君清扬，以前清贵少言寡语的君清扬已经不见踪影，现在的君清扬就是一个套话王。看着永琰把自己卖的干干净净而不自知，楚楚都有些忍不住想拆君清扬的台，“爹，你不觉得你这几天话很多吗？”
“你不说话他不说话，我再不说话的话，这圣殿岂不是没人说话了？”
楚楚看着给自己找理由的君清扬，“反正爹说什么都有理，过来吃饭吧！”
“好。”
楚楚看着永琰已经愈合的伤口，别心里的不舍压下去，“这两天我会找时机送你离开，你出了圣殿就赶紧回陵越城，若是再被抓到我只能祝你好运。”
“楚楚，我不想与你为敌。”
“很多事不是你不想，就可以改变的？再见我们只能是敌人，我希望那时你不要对我手下留情，叛国的罪名我担待不起！你也承受不起。”
“……”
永琰躲在送泔水的桶里成功的离开了丹阳城。
君清扬看着坐在窗前发呆的楚楚，“既然舍不得他离开，为什么要这么快送他走？”
“夜长梦多！把一个人留在身边太长时间，那些不该有的梦便会日夜盘旋在脑海之中，促使你把那些当成真的！”
“你们两之间也并非没有可能？”
“什么样的可能？他能为我放弃王位，还是他能为了我与天启的将士为敌吗？就算他能，我也不想！他是我的理想，得到他却是我的痴心妄想！有些人放在心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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