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会客厅宽敞无比，整套的金丝楠森家俱散发出低迷又幽暗的色泽，室中央的铜鼎内焚着特制的檀香，闻起来舒心又安然。
云家老爷子云破天坐在宽大的座椅上，抚掌大笑：“你小子，就知道我好这一口，说，这香是从哪里弄来的？搞得我心头直痒。”
凌风笑道：“这是从印度洋里一艘沉船上打捞上来的，出水时这玩意被装在一个完全密封的琉璃罐子里，没有浸水才得以再见天日，后来得知您老喜欢，就特意讨了回来。”
云破天睨了他一眼，道：“既然是特意给我的，怎么刚才不见你拿出来？现在半路将我劫回来，才拿这个出来赔罪？”
凌风道：“不是，这几天事多，一时半会就给忘记了。”
云破天掌管云家多年，自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过，凌风虽然年轻，可毕竟是凌家的家主，他转换了话题：“行，我就收下了，怎么，你觉得我说的方案可行？”
凌风道：“联姻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云破天一听，威严的脸上透出一丝喜色来：“我那孙女人才是不错的，只是一直在国外生活，接受洋鬼子那一套思想比较多，所以性格未免有些强了点，但凌家应该不需要一个软弱的女主人。”
凌风的眉头微皱，道：“之前谈的只是商业合作，对外宣称是两家联姻，实际上我们只是互利关系，还谈不上是不是女主人的问题。”
云破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道：“现在说这个是太早了，不过，你要是见了我那孙女儿，未必会不喜欢，如果云凌两家能结秦晋之好，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想必到时候在北市，没人可以撼动我们。”
凌风点了点头，道：“具体合作的项目，我会让人让和你们细谈。”
云破天挑眉道：“即便只是合作关系，但我那孙女好强，还希望你有时候能看在我的份上，给她一些面子，当着外人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凌风道：“这是肯定的。”
云破天叹了口气，又道：“身在我们这样的人家，虽然从小锦衣玉食，但在大事情上，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已，就连自己喜欢的人，只怕也是不能自己挑选。看到今天我们的合作关系，我就想起我年轻的时候，为了云家，牺牲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我们这样的人，可能注定是不能有感情的。”
一席话，说得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一小会，云破天站了起来，笑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你这样的魄力和能力，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更希望我们两家能真的结百年之好。”
凌风没有回答，接过顾忠递上来的红木雕花盒子，递给云破天：“这就是那香，还请云老收下。”
云破天拿起来嗅了嗅，然后大笑：“好，这真是好东西，现在这样的香，只怕是再也不能寻到了，今天虽然走了两趟，也不算白走。”
凌风笑了笑，对顾忠道：“送云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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