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还好吗？”
萧可心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他紧蹙眉头似乎是有什么心事，可他们刚刚还在好好说话的，是不是，自己说的哪句话不对，惹他不高兴了呢？
她抬手想要摸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没等她的手触碰到他，下一秒，她被拥入了面前的怀抱里。
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在抱着她。
就好像在害怕，如果不抱紧一点，她随时会消失离开自己。
“夜，你......”萧可心不由得皱了下眉头，他的手抱得太紧，勒得她有点疼，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可心，谢谢你。”
“欸？”
她一脸茫然，有点不知所措。
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还变得这么客气了？
而且，他到底要谢自己什么啊？
“可心，谢谢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谢谢你，当年为我留下了涵涵......这些年，我从来就没有尽到过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让你们母子俩受委屈了......”
萧可心愣了下，唇角微微往上扬起，伸手回抱住他，“别这么说，其实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不！你就是最好的！你是我的天使！是你拯救了我！”
哈？
天使？
她有这么伟大吗？
虽然平时他就很喜欢夸她，不过，把她形容为拯救他的天使，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
萧可心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他好端端的到底怎么了？说话这么奇怪。
“可心，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离开我......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我会改，只要能变成你满意的样子，我都会努力去做到，可心，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萧可心更纳闷了。
她也没说她要再离开他啊。
过去的那位江夫人已经不在，涵涵也回了江家，再没有任何的威胁和恐惧，她所有的牵挂也都在这里了，他还对她这么好，每天百依百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怎么可能舍得再走。
江少奶奶的位子，她可是要坐到底的。
她伸手轻轻摸了下他的头，“好了，你别闹了，你再这么勒着我，只怕不是我想离开你，就要被你活活勒死了。”
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小宝宝呢，萧可心一直很小心翼翼的，生怕江夜之一个不小心会压到自己的肚子。
“啊，该死！我差点给忘了！”江夜之迅速放开了萧可心。
仔细检查了好一番，生怕真是把她给勒伤了，“有没有哪里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脑子里很乱，回想到了过去的很多事情，想到这些年没有她在身边的痛苦，失而复得的心安，一时有点激动了。
“呵。”萧可心看着他，轻笑出声。
江夜之一脸不解：“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呀。没想到，我们堂堂的江大少爷，也会跟人说对不起呢。”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无论是他们刚相识，还是在一起了很久。
他永远一副傲娇的姿态。
就算是错，就算是好声哄她，“对不起”这三个字，也是从来没从江夜之嘴里说过。
如今看到江夜之这副愧疚委屈的模样，萧可心是真的忍不住想笑了。
越和他在一起生活久了，越来越觉得，曾经那只张牙舞爪的大老虎，实际上，也有很多可爱有趣的一面。
虽然他常常惹她发脾气是很讨厌，但是到最后，先服软的人都是他。
江夜之怔了下，脑海里回想到了很多。
她此时美好的笑颜，仿佛瞬间回到了九年前他们在一起的青涩甜蜜。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也没变，他的可心，始终还是这样俏皮。
他也是爱极了她的活泼，爱她总是那么会温暖人心。
她是拯救他的天使，也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小精灵。
江夜之捧着萧可心的脸，双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你要是喜欢听，我每天都可以对你说。”
说一千遍，一万遍，他都愿意。
他对她，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对不起。
他们的第一次，其实一点也不美好。
更像是对她残忍的惩罚。
当时他的过激让她流了很多血，在她昏睡的那会儿，他一边蹩脚地帮她包扎伤口，一边和她说了好多声对不起。
只是一觉醒来，她却消失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甚至还从母亲那里得知她早已出国嫁人的那一刻，那一声声的对不起，变成了整整九年来的遗憾和悔恨。
涵涵就是那一夜荒唐所留下的，她的身体明明那么虚弱，却还是顽强地把他生了下来。
他如今唯一可以弥补她的，就是用这剩下的半辈子，好好待她，不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她想要的，他都会竭尽一切给她。
萧可心有点哭笑不得，手拿开江夜之的手，“你好无聊啊，哪有人喜欢一天到晚跟人家说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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