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
傅瑾寒和纪云换了位置，纪云安全带还没系好，就觉得整个人飞了出去。
纪云立马拽住扶手，他觉得，自己要是有头发，一定都被风吹站起来了，便提醒道：“傅哥，这可不是你赛车，这也不是赛道，您悠着点。”
“闭嘴！”
“啊啊啊，傅哥，你是想我明天被罚款罚死吗，是想我驾照吊销吗？”
“啊啊啊，差点撞到人了，傅瑾寒！”
“傅瑾寒，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
一路上，纪云惨叫不断。
傅瑾寒全程没有吭声，菲薄的唇微微抿着，不同于往日嬉笑，眼神冷酷而专注，两只手飞快地打着方向盘，配合脚下油门，几次踩着点冲过了路口。
说是二十分钟，其实也就十分钟左右，就出现在宁小希楼下。
纪云长吐一口气，他倒不是怕，毕竟他跟在傅瑾寒身边，也陪着他参加无数国际赛车比赛，这点车速吓不到他。
而是傅瑾寒对宁小希一个电话的态度。
难不成……玩真的？
“纪云，把楼道灯灭了。”
傅瑾寒已经听到了楼道里程耀然的声音。
纪云虽然不知道傅瑾寒要做什么，但动作很麻溜，连带几个摄像头也给破坏了。
楼道里，两个保安咿了一声，抬头往上看，好好地怎么就停电了。
接着，一道人影窜过，接着就是惨叫声。
黑暗中，程耀然觉得自己是遇到了鬼，左一拳，右一拳，完全不分眼睛和鼻子，接着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举了起来，而后又重重摔下。
一声惨叫后，程耀然没了声音。
傅瑾寒拍拍手，从楼道里快速走了出来。
纪云得到眼色，重新开了灯。
楼道里，两个保安看着昏迷过去的程耀然，互相看了一眼，都没吭声。
甚至刚刚程耀然被打的时候，他们也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这会儿，两个保安直接一人一只胳膊，将程耀然拖了出去，又慢条斯理地打了120。
车里，纪云忍不住冲傅瑾寒伸出一个大拇指。
早在傅瑾寒给两个保安打电话，让他们别那么着急走时，纪云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果然，事情并不简单。
在这乌漆嘛黑的夜里，程耀然就算是挨打了，也找不到是谁。
“傅哥，你真阴！”
纪云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联想起昨天晚上，纪云贼兮兮地问道：“学校实验室那边你临时加了一个名额，叫罗什么来着，罗海泰，该不会也和嫂子有关吧。”
傅瑾寒听着一声嫂子，居然感觉还不错。
他活动了手指，骨节咔擦作响，“你也想试试？”
“还是算了。”
纪云缩了缩头。
看着傅瑾寒上楼，纪云吐了吐舌头，他这是很快就要有嫂子了吧。
背后那点伤对傅瑾寒来说压根不算事，这摆明了就是找个理由赖人家家里嘛。
当然，这话纪云打死都不会说。
傅瑾寒一进屋，宁小希在外面张望了两眼，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你没碰上吧。”
宁小希问。
傅瑾寒摇摇头，见宁小希神经兮兮的模样，想必是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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