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沈梦，不明白这个弱小的可怜的蝼蚁哪儿来的口气说这样的话。
他冷嗤一声，正准备直接掏出沈梦的心脏捏碎。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梦的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之前她捅钟离的匕首，如今上面还沾着斑驳血迹，她反手用匕首捅入自己的心脏，当然刻意的避开了心脏，几乎是与心脏擦肩而过，也很危险。
这对于一名吸血鬼而言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沈梦的身子几乎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不行，她却是口中念念有词，用着自己的血去驾驭什么。
返祖的血脉虽然配上了她这个羸弱的身体，但是好歹还是有用处的。
几乎是一瞬间，现场的吸血鬼，甚至是包括这个出来的血族老祖都感觉到了一些压迫力，尤其越是弱小越是血脉不纯的吸血鬼感觉越深。
“杀了他。”沈梦开口，冰冷至极的下达着命令，这一手是沈梦从上次命令黛蜜儿的事情中领会到的，只不过嘛，付出代价有点重，她的身体很弱，很弱，脆弱的不堪一击，更承受不了这样的血脉能力，最重要的是，也好他娘的疼啊。
沈梦如果不是为了威慑面前这群人，早就捂着胸口面色扭曲了。
想把999拖出来，让它尝尝这种感觉。
999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几乎是在沈梦下达命令之后，现场的血族们就像是疯了一样的开始攻击这个白发老者，其它长老们，克制力强大一些，也仅仅是克制的时间长一点罢了，一个个的也冲上去了。
现场混乱成一团，今晚来的吸血鬼猎人们更懵了，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趁着现在吸血鬼内乱的时候，将这些血族铲除殆尽，尤其是血族的根基，庇佑他们的血族老祖。
沈梦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够听见那个老者暴戾无比的声音，极尽癫狂，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他再厉害，眼下这些人也能阻挠他一会儿了，而这一会儿便已足够。
“你看，这不报应到我身上了吗。”沈梦这个时候倒是有闲情逸致跟999聊天了，似乎是在回应着999之前的那句话。
——你真狠。
如今沈梦只觉得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原本就沉重的身子，变得越发的沉重了起来，她几乎连抬起来都很困难，只能够勉勉强强的将匕首给拔出来，随后轻轻的朝着了旁边的悬崖丢下去。
999听见沈梦的话，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该说自己的宿主才残忍了吗？
是对自己足够的残忍狠，还是对钟离？
亦或者是两者都是。
“我考虑事情，只考虑利益最大化，这样他能活着，就……很好了。”沈梦面对沉默的999开口。
说完了这句话，沈梦实在是坚持不住了，闭上眼睛。
这幅破身体实在是让她没有办法，只是有点遗憾，唉，还没看见过钟离长什么样子。
“伊莎希贝，醒醒!”最后的时候，沈梦隐约的听见了伊恩伯爵的声音，他异常复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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