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沈昭慕上来，拿着牛奶和面包，放到桌上，看着坐在对面，愉快刷手机的池芫，忽然有些拘谨起来。
倒像个小男生似的，面对喜欢的人，紧张局促。
“嗯？”
反观池芫，非常闲适，一点都不像是昨晚才丢了脸的人。
气场瞬间一米八的样子。
沈昭慕有种，池芫一夜之间长大了的错觉。
难道，开诚布公后，女孩子都这样的？
不走小青梅妹妹路线，想装扮成成熟的样子，让他知道，她可以是女朋友的角色了？
沈昭慕脑补过多，但池芫却在想，5点，该怎么在暑假期间就给涨上去。
“虽说我们约定的，你十八岁后，再谈对象，但如果这个人是我的话——咳，咱俩现在这算是处对象关系吧？”
“啊。”
她要不给他制造个情敌？不行，太俗套了。
不过，如果管用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啊’是什么意思？”
沈昭慕迷惑脸，他这话说得还不够直白吗？
难道是没有更真诚的告白，叫她觉得没有仪式感？
沈昭慕吸了口气。
“小鬼，你该不会想反悔了吧？”
他眯着眼，伸手捏了下池芫一边脸上的肉，语气带了点咬牙切齿。
系统：姐，该回神了，您刚干吗神游呢！
哎，芫姐回归就是不将它当自己人了哈，这心理活动都给它屏蔽了不让听了呢。
池芫：哦，没在意这小孩。
系统：你俩谁才是小孩哦==
池芫：心理上，他是。
系统：设定上，你是。
池芫：算了，要你何用？回来就是气我的？
系统：我错了，不要让我离开你，我承受不来再一次和你分离~
太油了，是炒菜都嫌多的程度。
池芫忍无可忍，还是先将统子关一关，免得它总拿两人没连接上这事卖惨博取她的容忍度。
“撒手。”
脸被沈昭慕捏着，池芫不满地拿手拍他，“再捏都要流口水了。”
她不要面子的吗？
“流就流呗，你流鼻涕的样子我都见过，怕什么？”
“……”
阿西，池芫牙口一紧，那种手心发痒，想要揍沈昭慕的心思又活泛了。
甭管心里怎么想，但面上她还是笑得灿烂明媚。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你就是这么和要处的对象聊天的？还是说，你只是想玩过家家？”
这锅甩的，可以进国家队了。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吧，你小时候的黑历史太多了——”
“啾——”
池芫在他另一侧脸上亲了下，然后又表情高傲地坐了回去。
“闭嘴，不许再提。”
“提一次就……亲一下？”
沈昭慕咳了声，摸了摸鼻子，“我是说，你是不是打算这么封口？”
池芫看着他，呵呵了声冷笑，“那你想得美。”
沈昭慕摸了下脸颊，“你小时候……”
“你再说，咱俩散伙吧。”
池芫闭上眼，深呼吸一下，抬手，手动给他捂了嘴。
算了算了，都是自己失忆的黑历史，不能怪他——
但可以打他！
沈昭慕看着小姑娘脸都绷红了，一副气急败坏又稳成地憋住的样子，叫他实在是忍俊不禁。
朝她眨了下眼睛，伸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还提不提了？”
池芫眼尾上翘，不吃这套，问。
沈昭慕有些意外，这么会感觉这丫头就变了一副面孔似的。
稳坐他的上风了。
要是之前，还不是被他气得团团转。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仿佛开始拿捏他了。
他摇头，表示不会再提她的黑历史了。
池芫将信将疑地松开手，傲娇地挑了下眉梢。
“你想转正吗？”
话题一转，就有些微妙了。
沈昭慕“嘶”了一声，围着池芫转了一圈，表情带着打探。
“你是谁？”
池芫面不改色，歪头，“你想问，我是不是鬼附身了？”
她笑，“有可能哦。你怕不怕？”
沈昭慕冷静地凝着她的神情，一分也不错过。
最后却是捧腹笑了起来。
“池芫，你怕鬼就直说，沈哥哥不会嘲笑你的。”
“……”
她想多了，就这厮，怎么可能察觉到她切换大号回来了？
她给了他一个死亡凝视，给你个眼神你自己掂量。
沈昭慕笑一收，清了清嗓子，忽然又正经起来。
“现在不紧张不害羞不恼了吧？”
池芫眨了眨长睫，什么意思，刚刚这么神经质，敢情是为了烘托气氛啊。
系统：他这招对芫妹妹有用，对你……
这几个词和芫姐有什么联系吗？
芫姐只会让碎片片紧张、害羞、恼吧。
这话，不敢说。
才越狱，不能太跳脱了。
池芫：你别以为你欲言又止，我就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了。
系统：真聪明，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宿主！
池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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