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路心悦揶揄她，“不过就是给你的传奇故事里加点素材而已。”
余佳唉声叹气，“没办法啊。”
“王景盛没给够钱还是咋的？不想干就不干呗。”路心悦不以为然，“你干儿子发了两天烧，刚刚才退烧，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余佳吃一惊，“不是说喂奶期的宝宝不会生病吗？”
“谁说不会，路扬扬就发烧了。”路心悦嘟起嘴，气哼哼地说，“这两天我都没睡好，恨不得把他塞回肚子里再养一养。”
余佳笑起来，“是不是你奶的质量不行啊。”
“没有，我还特意验过了，该有的营养素一样不少。”路心悦很认真，这两天她愁起来，真是啥事情都干了。
余佳只能佩服，“行行，你牛逼。”
“真不过来？”
“忙啊，我最近打了份短工，六个月后才有空。”
“长工？你家赵铎能同意？”
“我想做的事情，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余佳先是张扬，下一秒声音轻下来，“可以回来的，他的福利还是给保证的。”
路心悦若有所思，“你不会回去公安干老本行了吧。”
余佳噎住，丫的也太聪明了，这么也能猜出来。轻轻咳一声，她不好意思地说，“那边缺人，我过去溜达一圈，马上就回来的。”
路心悦的脑回路转起来，隐隐觉得王希诚的莫名消失，和余佳目前从事的事业有关联。
但是明显不能问。想一想，她打个哈哈，“你这块金子，祖国需要你在正确的岗位发光发热。”
余佳感觉她猜到了，但是也不能问。
也只有打哈哈，“当然。”
……
电话挂断，路心悦凝神静气地坐了会儿。
感觉这件事情，不好办。
想来想去，她把聂衡叫进来，“你有认识可靠的口风紧的私人侦探吗？”
聂衡皱起眉，认真地想，“香港那边有，BJ这边有认识私人侦探，合作不多，不清楚口风紧不紧。”
路心悦踌躇，王希诚是商界名人，万一他真有点什么事，调查的人把消息漏出去，王景盛要跟她急。
细细想一想，“那算了。”
与此同时，王景盛去到老太爷的办公室，之前有过预约，美女特助笑吟吟地领他进去，一边关照他，“老太爷这几天胸闷，一个小时后要去医院做检查，您注意一下时间。”
王景盛皱皱眉，“他心脏不好吗？”
“有一根血管有小梗塞，吃一段时间的药，要检查效果。”美女特助喜欢帅哥，会和他会多说几句。
王景盛点点头，“我知道了。”
进到里面，老太爷正在摆弄一盆水仙花，听到声音朝后头看一眼，声音很淡，“你来了。”
王景盛言简意赅，“我妈想见您。”
老太爷凝起眉，像是思索了一下，“我不想见她。”
王景盛挑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神色自若，“我觉得您还是见一见，麦文鉴的这场车祸两死四伤，如果可以和解，最好。”
老太爷冷冷瞥他，“车祸关我什么事？交警不是给出鉴定书了？那女的都认了。”
王景盛的目光深一深，慢吞吞地说，“戴坚瑞和麦文鉴都不是好惹的，我建议您考虑一下。”
老太爷讥诮地勾起唇，“我叱诧江湖几十年，不至于会怕两个后辈。”
王景盛抬眸看他，“爷爷，您真的不怕？”
“怕什么？”
老太爷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水仙花，声音悠缓，“我投胎好，本事大，一辈子风流倜傥，阅美女无数。虽然你奶奶这头，我确实有些亏欠与遗憾。但也仅仅是亏欠与遗憾，就后头的人生来讲，我也没有后悔。你爸爸和你大伯都是想不通的，人活一世，快活就好。我只做让自己痛快的事情，至于后果，该如何便如何，我不乎。”
王景盛眯起眼，“原来爷爷是及时行乐者。”
“对啊，就算我是恶贯满盈之徒，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没有委屈我当时的心情。”老太爷直起腰，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如果你可以学到我的这个本事，你这一生至少是痛快的。”
王景盛沉住气，静静地看他。
隔一会儿，他淡淡地说，“我知道了。”
……
没能安排好，王景盛把结果告诉秦佩玲，“爷爷不想见您。”
秦佩玲抱着孙子，乐呵呵地逗着玩，“你有跟他说，我不打算离开BJ？”
“没有。”
“为什么不说？”
王景盛脑海里回荡着老太爷的那番话。
沉静片刻，他淡淡地说，“说不说都一样。”
爷爷全然不顾，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秦佩玲留在BJ，还是出去国外，只要她和麦文鉴一起，就逃不过尹一的黑手。
他猜爷爷是让尹一在麦文鉴和秦佩玲之间选一个。
尹一和爸爸有些交情，所以选了麦文鉴。
一个小时到了，王景盛抱了路扬扬回去自己家里。他心里头有事，神情比较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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