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有些沧桑。
周围的长老弟子都在疯狂的喊着，他反倒是很安静，甚至有些落寞。
毕竟，十几万人里，挑选十个出来，机率太渺小了。
他甚至以为，凌天凡会挑选宗族里，那些天赋悟性最优秀的那一批天骄。
他们这些过气的长老，不过是来这里走个过场而已。
“孔……孔凡……老师……”这位沧桑老者声音都颤抖起来，仿佛难以相信，居然会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砸中自己，“你……你要选……选我？”
不单只是他，这一次，周围所有的长老和天骄，都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向这个沧桑老者。
“怎么，你不愿意？”凌天凡笑问道。
“我愿意，我愿意！”沧桑老者赶紧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凌天凡问道。
“学生叫做战剑天祥！”战剑天祥说道。
“嗯。你上前来吧。”凌天凡说道。
“是！”
战剑天祥极力的平复下内心的情绪，飞了出去，恭敬的站在了大殿的下方。
凌天凡对着身边的四位老祖说道“四位修友，你们觉得如何？”
战剑乾忠、战剑莫恕、战剑绿鲍、战剑廉蛟四人对视一眼。
“孔凡修友，我也不瞒你，这战剑天祥是我战剑一族的好郎儿，不过，他在太上域历练的时候，受过重伤，后来伤势养好了，可又在渡超脱之劫时失败过。你看他如今的修为只有道之第九步中期，这都是因为他身上伤势的缘故，以至于修为境界倒退了。”战剑乾忠说道。
在他看来，战剑天祥虽然为家族立过功劳，但现在毕竟已经是一个废人。
哪怕是领悟出完整的《知天命》，都未必能够渡得过超脱大劫。
于此如此，那还不如将这个宝贵的名额，让给那些没有渡过命劫，身上没有隐疾的天骄弟子呢。
这些人，才是战剑一族的未来。
当然了，这番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可能明说。
战剑天祥听到这番话，眼眸黯淡了下来。
他是一个识趣的人。
已经从战剑乾忠老祖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孔凡老师，多谢你选中我。不过，我身上有隐疾，心灵之中也因为上一次渡超脱之劫，留下了心障！所以，哪怕我在你的引导之下，成功的领悟出《知天命》，也未必能够渡得过超脱之劫。你……你还是另择他人吧。”战剑天祥落寞的说道。
“我能选中你，那便是缘分。若是我能帮你去除心障，那你肉身道魂上的伤势，你们这么大的战剑一族，都不能够修复吗？”
凌天凡反问道。
说着，他看向了战剑乾忠。
战剑乾忠眼眸亮了起来“孔凡修友，你这番话可当真？你若是能修复他心灵上的心障，那他肉身道魂上的伤势算什么？最不济，重新凝聚一具肉身道魂就是了。”
“试一试吧。若是不行，那这个名额，不作数，总该行了吧。”凌天凡笑道。
“呃……哈哈！好好好！”
战剑乾忠也大笑起来。
他问道“不知要给修友准备些什么？”
“混沌命晶石。越多越好。”凌天凡说道。
“没问题。”
战剑乾忠说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了凌天凡。
凌天凡道念辐探进去。
里面足有一百万颗之多。
当然了，相比于能够给他们战剑一族培养出十位超脱强者来说，这一百万颗混沌命晶石不算什么。
“那我们开始吧。”
凌天凡说道。
说着，他直接从储物戒指里拿出十万的混沌命晶石，布置在虚空，形成一个命运祭坛。
命运祭坛成阴阳太极图状。
他站在了黑色的太极圆点上。
战剑天祥看向战剑乾忠等四位老祖。
“去吧。”战
剑乾忠说道。
“是！”
得到命令，战剑天祥这才飞了上去。
凌天凡看着战剑天祥。
他选择战剑天祥，也不是随便选的。
而是选择那些在《知天命》上，有一定领悟，然后还有渡过超脱之劫经验的。
这种人，本来离超脱也就是一线之间，差一点火候就能够超脱成功而已。
他点拨起来，也用意。
再者就是看人的气运和命数。
这战剑天祥的气运和命数，在凌天凡看来，看似晦暗，其实晦暗里蕴含着生机。
有超脱的气象。
凌天凡看着战剑天祥，说道“我们不是文斗，而是在交流《知天命》的感悟。你放开心神，弹奏一遍你所领悟的《知天命》曲子让我听听。”
“是！”
战剑天祥遵命。
他身上的文气涌荡而出，在面前化作一张古琴。
古琴修长，如同一杆长枪般，带着战剑天祥的文人风骨。
他神色认真起来。
祭坛上的命元气息本源，朝着他身体涌荡，然后注入古琴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拂。
一曲《知天命》的曲子弹奏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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