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是这样，你收她为徒我也没意见，但是，你为什么要救秦茂林？”沈沉碧伸手点了点修扬的心口，“你忘了你女儿是怎么死的吗？”
“我没忘！我当然没忘！”修扬握住沈沉碧的手，“沉碧，这件事不是你以为的那样，其实……”
“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知道是他秦茂林害了我的女儿，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沈沉碧的语气很坚决，“如果你要救他，你这辈子都不要再见我了。”
“沉碧……”
沈沉碧说完，转身便回了听雨阁，将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留下了在雪地里大眼瞪小眼的顾莞宁和修扬两人。
“唉……”
修扬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摇头：“她的脾气这么多年都一点儿也没变，总是不肯让人把话说完。”
“师父，师娘刚刚说的是真的吗？”顾莞宁看着修扬，问，“你们有过一个女儿，是被秦堡主害死的？”
修扬没有说话，弯腰捡起掉在雪地上的酒瓶子和荷叶鸡，有些可惜地道：“排了一个下午的队，为她买了她想吃个荷叶鸡，这下可好，吃不了了。”
原来这荷叶鸡是为师娘买的。
为她做美容养颜的护肤品，为她买她想吃的东西，心里明明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她，却在见面的时候又表现得满不在乎，还故意说一些小孩子般斗气的话。
师娘想必也是如此。
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走，进屋陪师父喝两杯。”修扬对顾莞宁道。
*
修扬拿出两个小酒杯摆上，倒满了酒后，仰头喝了一口。
“这醉香楼的酒果然是好。”修扬示意顾莞宁，“喝一点，这酒可花了你师父不少钱。”
“我……”顾莞宁抿抿唇，看着面前的酒有些犹豫，她这酒量，喝了酒只怕会误事吧。
想了想，顾莞宁道：“师父，你就不喝了，这酒好喝您就多喝点。”
说着，顾莞宁为修扬将酒满上。
又一杯下肚后，修扬看着顾莞宁，道：“我和沉碧有过一个女儿，叫清瑶，生得很可爱，一岁不到就会走路，两岁的时候就已经认得字了，聪明得很，只可惜……”
修扬说着，顿了顿，眼睛红了起来，声音也变了：“那年爆发了一场瘟疫，传染速度极快，只要染上，浑身都会长满毒疮，七天之后就会死去。”
顾莞宁听着修扬的讲到当时的情况，她似乎能够想象得到那个时候有多惨烈，瘟疫在不断的扩散，范围越来越大，人人自危。
“我和沉碧五天五夜没睡，终于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修扬道，“可就在这个时候，沉碧却病倒了。”
“难道师娘也染上了瘟疫？”顾莞宁问。
修扬点头。
顾莞宁忙道：“既然已经找到了治疗瘟疫的方法，那师娘理应没事才对。”
可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顾莞宁觉得当时的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果然，修扬道：“如果只是那个瘟疫自然没事，药方已经有了，煎服药给她喝了就是。”
“到底出了什么事？”顾莞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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