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挑了个饭团，两三口就吃完了。
又喝了一口牛『奶』，打了个嗝，饱了。
然后他开始担心工作的事情，抬起左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问玲花：“我们能赶得上吗？”
玲花点头，“按照这个速度，应该可以，我昨天早上趁着你们还没有上戏的时候，坐着车走了一遍从你家到《我们的法兰西岁月》片场这条路。”
杨严听到有些惊讶，“你……还真的是很敬业啊。”
“嗯……”那当然。
玲花是想要做经纪人的，不想当明星经纪人的明星助理不是好助理。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经纪人，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位，探清楚路线、车程什么的简直就是小意思。
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好吗？
杨严忽然对玲花刮目相看，说实话，他原先觉得玲花更像一个生活助理，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说，玲花确实挺“职业”的。
这个点实在是有些早，所以也不存在堵车的情况，他们一路畅通顺利地在半个小时之内到达了片场。
杨严下了车，就有片场的小助理看到了他，赶紧上前来，“杨老师，导演在等着你呢。”
他试探着看向杨严，欲言又止。
“怎么了？”杨严和这个小助理挺熟的，在法国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个小助理和他对接在片场的一系列事宜。
小助理靠近杨严，悄悄地道：“康弘雷导演现在正发着火呢。”
“嗯？”杨严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在杨严的印象里，这位康弘雷导演怎么说呢，是一位看起来就很有书卷气得导演，平时让他们拍戏的时候，整个人也是温温和和的。
一点都看不出他居然是一位拍抗战片的导演。
平时执导拍戏的时候也特别的温和，一点都不像别的导演那样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而且他很热衷于和演员讲戏，讲戏的时候也很耐心，就只是温温和和的一番话却能够让你完全静下心来听他讲，接受的也比听别的导演讲戏的时候来的要快。
总之，杨严从来没有见过他在片场发火。
小助理和片场的很多工作人员都在旁边围观了前因后果，“好像是有一位演员专门为了和主演，也就是想和你演对手戏，特意找关系进了剧组，然后还迟到早退的。今天本来有一场和你演的对手戏，就安排在大早上，结果他的助理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他来不了了，而且是这一个月都拍不了戏。最坑的是，据说是因为他想要在这一个月出国滑雪顺便避寒。”
杨严：“……”
为了和他演对手戏，特意找关系进剧组？
杨严下意识地问了小助理一句：“是一位女演员吗？”
“啊？噢，不是啊。”
所以一个男人为什么要为了和他演手机，特意找关系进剧组？
到了片场，杨严发现场的气氛果然有一些压抑，一般而言片场的氛围其实和导演息息相关，眼下很显然的是导演的心情不大美妙。
他找了个工作人员询问到导演在休息室，他就往休息室那边去，推开门，一眼就看了似曾相识的仙境。
康弘雷导演以及李柯威编剧两个人在里面“腾云驾雾”的，茶几上的烟灰缸都已经堆满了。
杨严赶紧拉了窗帘，推开窗户，给他们散散气，一边道：“您二位悠闲啊，躲在这小房间里抽烟，也不带我一个。”
康弘雷拿手指了指杨严，就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包烟，笑道：“烟在那，自己去拿。”
李柯威跟着乐，也笑：“杨严，我跟你说啊，这烟呢是男人的味儿，没有了烟，就没有了味儿。”
“什么味？男人味？”
“嘿，你还真说对了，现在的年轻小伙子为什么一个个都那么娘？就是因为抽烟抽的少了，浑身上下没有那个男子气概。”
杨严坐下来，挑眉道：“您这就不懂了吧，你所说的那些娘娘的偶像，人家私底下还不定怎么抽烟呢，那压力大的。”
李柯威可不管这个，他歪理一大堆，“事无不可对人言，他连抽根烟都不敢当着大众的面抽，那抽的还是烟吗？那抽的是假烟！能有什么男子气概？”
康弘雷点头，“老李说得对呢。现在的男演员是缺一点精神气。”
“就因为不会抽烟？”杨严故意装做没听懂他们两位说的是什么，叹了口气道：“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居然挺没有男子气概的。”
“嘿，你还别说。”李柯威顺着杨严的话头，点他：“你还真差点。”
说罢递了根烟给他，道：“来，抽了这根烟，你就齐活了。”
杨严在法国和这两位也算是熟悉了，他们都知道杨严平时是不抽烟的一个人。
但是他们真的不知道杨严小时候是抽过烟的。
他在初中的时候就抽过烟……
咳，是专属于小男生的厕所文化，是青春疼痛记忆里的鲜活以及美好的那一部分……应该是这样吧。
总之，他那段时间抽烟又被他大哥发现了之后，挨了好一顿训，然后被他大哥用挫折教育，锁在房间里，让他抽一条烟，不抽完不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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