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国忠的反应全然有些出乎吴德的意料。为什么上司的反应和他预想的如此大相径庭。
没有他预期的惊喜，没有他预期的赞赏，而是让人害怕的沉默，让人看不透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靳国忠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顾氏集团也参与了这次的投标？”
吴德没想到靳国忠突然会提起这个，一时之间，面上难掩诧异。
不过，他很快收敛心神，眸光游移的落在靳国忠面朝落地窗的背影上，小心翼翼的回复：“是的，顾氏集团也参加了。”
闻言，靳国忠阳刚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了然的笑意，别有深意的视线落在助理吴德的面容上，悠然开口：“我倒是很好奇，我们公司是谁这么优秀，能够打败京都的地头蛇顾氏，赢得了这次竞标。”
靳国忠此话一出，吴德显然有些不自在，双手在对方看不到地方，局促的搓了搓，思虑片刻，终究犹豫着开了口：“……我们靳氏初步迈入国内市场，比拼硬实力，显然不是顾氏集团的对手。硬碰硬虽然不行，但是曲线救国的计策方可一试。”
吴德与靳国忠对视一眼，得到他的鼓励与应允，又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在我看来，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用什么手段并不重要。再强大的对手也有他的弱点，只要找准要害，胜利只是时间问题！”吴德说到自己一手策划的谋略，不禁自豪起来
靳国忠听着，越发来了兴致：“你倒是说说顾氏的要害在哪里？”
“顾氏集团的发展重心在国内，而我们公司则在国外。双方都有向外延伸拓张的想法与意愿，对方的优势也都是自身的劣势，这为实现资源共享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没有人会和好处过不去吧？”
话说至此，靳国忠不发一言，落在吴德脸上的视线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你说的这个人肯定不是顾谨城吧？”靳国忠首先就排除了对方是顾谨城的可能。
因为据他对顾谨城的了解，在谈判中，顾谨城从来不会是妥协的一方。就算他要达成某种目的，他一定是自己丝毫不吃亏，还会让对方心甘情愿让出既得利益的人。
而吴助理口中所说的利益互换的情况，绝对不可能发生在顾谨城身上。
此话一出，吴德脸上的神情更是难掩惊愕，他顿时对自己上司的推理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被靳国忠这种看穿一切的魄力深深震慑。
吴德连忙迎合道：“靳老明见，这个中间人确实不是顾谨城……”
靳国忠黑沉的眸光威逼般落在吴德脸上，吴德有些头皮发麻，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说：“看起来再坚不可摧的东西都有它的弱点，尤其是由内而外攻破壁垒。”
“关注了顾氏集团这么久，不难得知顾谨城和顾谨笙兄弟两人极为不合。这在顾氏，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找顾谨笙作为这个中间人，是再合适不过了！”
说着，吴德的脸上渐而显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再说，这个机会对于顾谨笙来说，不光是打击报复顾谨城的机会，更是自己挣得表现的机会！他没有理由不答应我，与我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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