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你还有其他事吗，没事我要回去了。”她控制自己的情绪，主动出声道。
“这个男人不配跟你表白。”
“你什么意思？”梁凡歆扒开男人挡在她眼前的手，直视向挡在她面前的男人。
卢一帆突然明白，自己挡小女人挡的有些早，小女人之所以反应这么平淡，可能是还没看清监控里的内容。
心里瞬间陷入挣扎，片刻后还是让开了身子。
梁凡歆视线重新被显示屏中的画面吸引，因为刚才一扫间，她突然觉得视频里的男主角有些熟悉，再仔细看，不但男主角熟悉，竟然连女主角她也认识。
是师兄，廖奚。
以及，她高中的同桌，廖文雅。
他们兄妹俩啊！
吃惊的发现，让梁凡歆愣愣盯着显示屏的画面，再也没有了一丝旖旎尴尬的想法，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胃部不适，想要呕吐，但又吐不出来。
她双手紧紧攥起，大拇指的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师兄今天还向她表白了呢。
这是什么时候的视频？画面中的廖文雅，并不是记忆中清纯的高中女生的样子，而是成熟妩媚的女子。
这时，画面里有一个熟悉的奖杯一闪而过。
是今晚服装比赛特等奖的奖杯。
思绪混乱，纤瘦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起来。
“你们出去。”
冷沉的男声都没有拉回梁凡歆的思绪。
紧紧拧眉，卢一帆没想到小女人反应会这么大，他看着像是受伤的小鹿般可怜兮兮的纤细身影，不由伸出手，轻轻把小女人揽进了怀中，也挡住了小女人盯在监控上的画面。
熟悉的淡淡香味，温暖的怀抱，过了好久，梁凡歆才渐渐回过神。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环抱住给她依靠的男人身体，然后把头轻轻枕在男人胸膛，听着男人胸膛有规律的跳动，像是听着佛庙的木鱼声般，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她似乎并不难过，因为师兄对她的表白，她从没想过答应。
她似乎也很难过，因为师兄在她最困难时刻对她的帮助，她把师兄当成了这世上不多的亲人之一。
“为什么？”
良久，她才靠在男人的胸膛喃喃的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原本无声的画面，突然有了声音。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公开我们的关系？”
“快了，别着急，梁凡歆现在已经回国，只要我抓牢她，让她继续为我们的公司服务，我相信，我们的公司很快就能跻身一线品牌，到时候我马上公开我们的关系，谁也阻止不了我们在一起，因为那时的我们已经足够强大。”
“我知道了哥哥。”
……
……
一句句，像是针扎一样戳进梁凡歆心脏。
声音突然被切断，梁凡歆茫然的从男人怀抱里抬起头，看向旁边的显示屏，刚刚还有影像声音的显示屏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们就在隔壁，这是我让人在他们房间安装的监控器，你现在要过去吗？”
男人清冷的声音，难得有了丝温柔。
梁凡歆愣愣的盯着显示屏，半天，摇了摇头。
原来他们就在隔壁啊，她说这个小区怎么有些熟悉，原来是师兄买的公寓所在的小区，她回国那天师兄还带着她跟小萌来过这里，只不过当时她并没有仔细观察。
师兄……脑子里想到这个词，不但心像针扎一样，脑袋也突然像是针扎般疼痛难忍起来。
她一直当做亲人的师兄，她一心想着报恩的师兄，突然对她表白让她惶恐不安的师兄，原来背地里真实的想法不但利用她，让她心甘情愿的给他卖苦力，而且还看不起她，厌恶她，竟然说她是···二手货···
不能接受。
难以接受。
神情呆滞的小女人突然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不堪。
卢一帆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只想把这样的小女人紧紧抱在怀中，却在手刚刚触碰到小女人的衣服时，纤细的身体像是受到惊吓般避开了他。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梁凡歆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手般，移动着脚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摸着扶手坐了下去。
坐在沙发上的她，坐姿笔直，双眼直视前方，眼睛一眨不眨，眼前闪过一幕幕师兄鼓励她的话，在她走投无路时，在她不自信时，在她想要放弃时，鼓励她要坚持下去，要对自己有信心。
那么阳光温暖的师兄，难道都是假的吗？
她不相信，无法接受，因为五年前她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走投无路时，她还是什么都不会的高中毕业生，并没有展现出任何服装设计上的天赋，那个时候师兄在街上偶遇她，二话不说就把她带回了他租住的地方，帮她给儿子看病，想办法帮她出国，还借她一大笔钱。
想不通。
想不明白。
头痛欲裂。
不知过了多久，弓岳突然探头进来，义愤填膺的道：“boss，隔壁那对狗东西结束了，女的要离开了，要不要给那对狗东西些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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