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变成了一道周围缭绕着电闪的光卵。
也很快的，光华速速散去，东方朔的眼前，便出现了一道人影。
那是个健壮的长发男子，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十分结实。
换句话说……
他一丝不挂。
长发男子在静站了片刻后，便转过头来，望向了东方朔。
那张脸，令东方朔愣了一下。
这天底下，竟然能有……
……这么丑的脸。
“主人，为什么这么看着我？”鲸祖的声音，自那个长发男子的口中传出，“难道是被我的容颜所惊艳到了吗？我虽然不太明白人类的审美观，但我在云鲸中也算是以美男鲸，而如今能够成为人类了，成为美男子也是……”
一身干净的新衣，与一副面具，在鲸祖说完之前，便落到了他的面前。
而此时，东方朔转过头去捂着眼睛，道：“别扯了，穿衣服吧，穿衣服。还有，别忘记把面具也戴上。”
“难道我真的那么帅吗，帅到主人都不想要看到我的脸，是怕因为嫉妒我，而对我产生嫌隙吗？”鲸祖一边拿起衣服与面具，一边如此问道。
东方朔：“对对对，是是是，您快穿上吧。”
“主人，这可不对啊，你作为血契的上位者，是不能称呼作为下位者的我为‘您’的。”鲸祖忽然开始纠正起了这些有的没的。
原先，要他成为一个年轻人类的兽奴，他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
但在这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里，他却从东方朔身上，见识到了那么多堪称惊艳的手段，尤其是最后这令他直接突破炼真期的手段，更是惊世骇俗。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已经将近两千岁的鲸祖，决定用剩下的生命，全力追随这个还十分年轻的人类。
“说起来，鲸祖，你刚才硬生生吞下了那么恐怖的天雷之后，又挨了那么一下，竟然还能够活下来。”片刻之后，东方朔忽然开口道，“这可真是奇迹啊。”
“虽然活了下来，但也还算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了。”鲸祖道，“不过在这个世界上，苟延残喘可并不算是什么本事，相比之下，主人令我突破炼真期的手段，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奇迹。”
东方朔回头，这家伙已经穿好了衣服，并带好了面具。
这下，如果不看脸的话，鲸祖好像还挺帅的。
“这件事，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明白了吗？”东方朔看向鲸祖。
鲸祖点头：“我已决定追随主人，那么主人的意志便是我的意志，关于主人的一切，我都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半分。”
“这就好。”
东方朔点头道，“那么，鲸祖，鲸云族如何了？”
“除了那个不知为何拥有了雷霆之力的家伙之外，其他人，一个都没留下。”鲸祖说道，“不过，鲸祖是鲸云族给我冠以的名头，也算是对我的嘲讽吧。以后，主人尽管叫我阿鲸就好。”
“在此之前，你没有名字吗？”
“有，但忘记了。”
“是啊，一千两百年，足以让人忘掉很多东西啊。”东方朔道，“连你当年的故人，应该也都不复存在了吧？”
“不，如果没有遇上什么天灾的话，它们应该都还活着。”阿鲸说道，“云鲸的寿元，在三千到五千年。”
东方朔翻了翻白眼：“难怪你能活到今天，我本来还以为是那封印阵的功劳呢。”
随后，他牛呕吐看向了远方：“那么，我们走吧？”
“嗯。”
于是，一人一鲸再次上路。
一路向西。
这次，应该不会再回头了。
“说起来，云鲸一族，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云鲸族的适应力还是很强的。”阿鲸道，“不过，一千两百年过去了，他们如今竟然仍然愿意相信我，服从我，甚至愿意为了云鲸一族而牺牲自我。”
在阿鲸背上的东方朔，不是很明显地笑了笑。
也正因为云鲸还愿意相信他，服从他，所以他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毁灭掉整个鲸云族，或者说是玄牛妖族。
“那么，主人。”
“什么？”
“你之前说的，另一位和你签订了血契的那位，是谁？”
“它啊，你很快就会见到它了。”东方朔道，“还有两个月吧，它就要‘出生’了。”
山河图内，三年即是一年。
冀衡虎化蛋，已过去十个半月。
距离一年期，还有两个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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