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
季寒回到酒店算了下A国的时间，没打电话，发了条微信过去。
季寒：【我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个半月。】
季寒：【伯母情况怎么样了，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我说，公司帮你请过假了。】
他想了想，怕游小艺看病的钱不够，给她转了每日最高限额的五万过去，又让祝岩去调游小艺的银行卡信息，可以直接大笔转钱。
*
A国的深夜。
游小艺一个人趴在季母的病床边。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闪了几下，她没去看，也没什么心情去看。
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忽然贴在她脸上，游小艺抬起头，一对乌眼珠雾蒙蒙的，“远远哥哥。”
“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爱哭。”
石临远把买来的热果汁塞进游小艺手里。
“哪有在哭。”小姑娘摸了下脸颊，果然湿漉漉的，她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你怎么还没下班啊？”
“今天我执夜。”
她也是今天白天才知道，原来石临远回国后的工作地点，就在她们在的这家医院。
“放心，倪阿姨没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
游小艺把饮料攒在手心里。
明明才九月，但她很喜欢这种能攒在手里温温热热的感觉，能有种驱赶她内心恐惧的错觉。
“但我就是害怕医生说的那些后遗症。”
部分功能障碍，失语，头痛恶心，暂时性部分记忆丧失.....
无论是哪一个后遗症，她都不想要。
“放心，都会好的，只是时间问题。”
“嗯。”游小艺的嘴角扯出个牵强的笑，“谢谢远远哥哥，你先去看别的床吧，我这里没事的。”
“爱逞强。”
石临远像小时候那样轻弹了下她的脑门，放了包纸巾在她旁边，叮嘱道，“擦擦眼泪，早点睡。”
“你也早点睡。”
转身离开的石临远，故意地用手半遮住嘴打了个哈欠，“当医生难哦，想睡也不能睡。”
然后闭上眼睛，脚下一滑，突然摔出了门。
听到病房里传来笑声，石临远微笑着摇了摇头，回去替小丫头把门关上。
......
整一个月的时间。
季寒拒绝了其他的商业联谊，每天都泡在M国的分公司里，通宵达旦地完善他们的安全系统。
原本那些只是听说过季寒过去神话，从没亲眼见过的程序员们，这会儿是真的服了。
他们以为绝对做不到的事，结果一次次被啪啪打脸，最后只好喊出一句——“老板牛逼！”
果然，他们还是更适合打工。
季寒没精力管那些下属说了些什么，每天的工作都让他很累。
但只要打开微信，看到小姑娘发过来的一两句话，全身上下所有的疲惫全部消失一空。
虽然听上去奇怪，但就是这么神奇。
不过游小艺从来不主动找他，都是季寒发过去几句，小丫头才回。
季寒给她的钱也没有拿，微信的钱没有领，银行卡转账过去的钱又很快转了回来。
一来一回，倒是让银行赚了两笔手续费。
“卧槽，本来我们预计要两个月，老板说一个半月，现在一个月就能完成了？！”
几个人趁着休息间隙，聚在一起喝了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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