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很快，凌夜离的话就印证了她的猜想。
“要不是你，欢欢就会出来了！”凌夜离的眼眸有些充血，“你以为那些人是怎么死的？”
顾长欢还没有回答，对方就直接讲出了答案，“是我，我想逼她出来，同样的案件，她肯定会出来的。”
顾长欢呆在原地，没想到那个案子竟然是凌夜离做的。
虽然那天在河边看到了凌夜离，但是却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
顾长欢深吸一口气：“你疯了。”
从前的凌夜离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就算是气急了，也不会拿人的性命开玩笑。
顾长欢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都没有认识这个人一样，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残忍了呢？
顾长欢想不到，因为她可能从来都没有认清楚过凌夜离。
凌夜离站起来，看着她那酷似顾长欢的眼神，心里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欣慰。
就算是眼神相像，那也够了。
他低下头，凑到顾长欢的身边：“你知道顾宜欢是怎么死的吗？”
顾长欢瞪大眼睛，连说话都不连贯了，显然是有些不敢相信：“是你……”
想到当初收到顾宜欢的尸体的时候，看到的那些被人肢解的尸体，顾长欢的胃里就一阵难受。
当时还觉得没什么，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人做出来的。
“为什么？”顾长欢不敢相信，“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怎么下得了手呢？
凌夜离的嗓音柔和，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窖。
“都是我做的，顾明轩，顾宜欢，还有顾家的所有人，都是我做的，”他的眼睛里闪现出疯狂，“是顾宜欢放了那一把火，她该为此付出代价，还有顾明轩，他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也不该活在这是世上。”
他的面色很平静，好像生命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重量。
“他们对她不好，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顾长欢只觉得脸上像是被毒蛇给碰到了一样，冰冷深寒，阴森可怖。
“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顾小姐，你为什么也要这么做？”顾长欢极力平复自己的内心。
凌夜离收回手，嗤笑一声：“因为她救了你呀，如果不是你，她不会死的，所以你也是凶手！”
顾长欢冷笑，语气锐利：“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杀了自己？你才是那个凶手。”
她推开凌夜离，毫不留情的说着：“是你取走了她的眼睛，如果不是你，她永远不会被绑架，如果不是你，顾宜欢怎么可能放那一把火？如果不是你，她现在还会好好的活着。”
顾长欢直视着眼前的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冰冷至极：“凌夜离，其实你最该恨的人是你自己，你刚才说顾长欢没死，也只不过是你给自己良心上的安慰，你很害怕是不是？”
“害怕她恨你，我说的对吗？”
“后悔了是不是？希望曾经的那些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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