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不打紧，彻底炸了锅，说什么都有，就单没物有所值的。
这么说全是没见过世面的？那也不是，想买不错，可谁钱也不大风刮来的，一时不死心，一时不放弃，几口唾沫星子能算啥？
也就一句话，口袋往外掏……心里哪能好过呢！况紧日子一直是！
嘀咕来嘀咕去，还不急吼吼想省几个是几个……
广告看了晓了也不行，价压下压不下先不说，争取只还在……希望就还在。
谁掉链子谁摔默契谁就脑子装糨糊……
冲前头谁也不打紧，只要不自己！
小九九你玩来我玩去……热闹不就演上了。
“我的乖乖，三块一袋，大老爷们工地上晒太阳一天还够不上五块呢！”
“这都赶上肉价了，化肥一袋也就十二三块吧！”
“公的母的还不晓得呢！这么贵万一吃了不见肥到时候可就热锅上蚂蚁了……”
“要是五毛一袋就好了，不我吹，一百袋也毛毛雨……”
“可不是吗？东西好东西，就是贵！”
预期想必太错了，还不一点点……退不是让不是，不退不让也不是……
郭晓若欠缺吗？也就有了夏兰枝，至于普通人？胜过可就太多了，面子多给没关系，一旦利受损？那商量可就不可的。
三袋五袋不算啥，可量一多谁也不一傻子！
郭晓若能说啥？心忖低了卖，才说三块就嫌贵，五块十块还没呢！
其实她想错了，喊个五元十元的，要么买，要么不买，还价还真没人呢！
鼓掌间火候夏兰枝玩的溜，看来郭还早着呢！
真允了七嘴八舌的？稍一让一让，两块五一袋，或两块八一袋？
不行不行？这都起哄了，降价？那口子一开水还能堵住吗？
“面子大家给我也给足了，我心里记着呢！要么不问价大伙也不几袋揣手上，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坦诚相待也不能不报一个老实价，除成本也就一个辛苦钱，便宜点自是好事了，毕竟这东西这么贵……能降一点是一点，可进货前该想的法儿就想了，若非勉为其难反其道而行之？也只竹篮打水……空而已！”
短短几句话，不仅没说服，反而质疑更甚了。
“你算那根葱，给面子也是看在邻居老人家，你来一回还没呢！就说上面子了，劲斗云会上了！我们要巴结了！”
“哎呦喂！这还是老实价，怎不拿刀抢去呢！三块一袋，工地上冒老了汗一天才五块呢！说的轻巧那也要汗水去换呀！”
“才步不让胡弄谁呢！商人不做赔本买卖，说这些给谁听呢！难道你商人不商人，光贴钱不赚钱天下唯一不奸了？”
郭晓若气得想大骂，心忖好心好意便宜卖，也不见领情就变多，她妈的武则天马车是马车，装饰下身份就不同了，难不成马力不是硬实力……
看看如今那些买上轿车的，一个个马路谁不横着走，生怕别人不晓得他有辆车……还不衣食住行只摊一个行而已？难不成没车坐公交想去哪儿去不了，有啥好作浪，不就炫耀本事大，强过别人吗？
想归想，压还是要压一压，生气别人生就是了，只要自己不……控不住一时火了……场面黄了那才完完呢！
“怎说呢？心情呢？能理解，既然毛病挑了自是诚心诚意了，做生意便宜能让……我能不让嘛！俗语说一回生二回熟，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谁不想把生意好好做，非要贵的人人吓跑了……我就开心了？”
说着郭晓若顿了顿，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反应，也有愚钝一时反应不来的，但也有聪明的，听郭晓若这么说，顿时应声道：“就是，我们都是想买的……考虑上我们也是考虑上自己嘛！”
虽这时还没提顾客是上帝，顾客的难就是我们的难之说词，但意思也就那意思……没多深。
郭晓若见这般情形，预期越来越近，心下喜悦，面却不露。
“谁钱也不大风刮来的……你们就更了，没有一把禾、一把秧精心耕种几个月，哪能挣下呢！虽包田到户了，单干致富了，但生活也没一下子像说的……好很多，紧巴巴日子照旧是，这也是有盼头，猪养肥养快收效快……要不我这茬儿谁理呢！”
郭晓若也晓这些是套话，可八十年代老百姓哪晓这些呢！那时思想纯着呢！说这么真，处处想着老百姓，这样人不信还信谁呢！
言语虽没说，但表情那认真样……仿佛一切又说了……
郭晓若虽窃喜，但却有一种莫名负罪感，肥猪菜吃了能否早出栏她也未知数，但如今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剥利者，她想说真话，但又不敢……两难取其一，她选择了生存，别的她选择性纵过……不思考。
“相信我！害大家别人会，我不会，最了解你们想必也就我，我不想在你们最相信我时……我却弃了义，不为什么，就为一心一意发家的心，伤天害理打死我也不去做，也许怀疑你们会，但我决不会……因进货我也和你们一一是……一千一万个是质疑，卖这么高，凭啥呢！成本算过了没！降价是不是缩了水？”
郭晓若四下里偷偷扫了下，没一人不用心听，没一人不屏住声……太善良了……太善良了，郭晓若不由得由衷地感慨！
“可惜啊！我磨破了嘴皮就是一分不降啊！反而笑话我，笑我不像个生意人，哪有生意人尽讲这些呢！也不想想……赚钱买卖人人抢着干，反倒自己认赔呢！到时候富了是别人，穷光蛋就你是……不笑死，唾沫也淹死的……”
也有不晓话里藏着掖着的，或者愿望不希扔弃的……一句话，便宜能占一分是一分。
“价格降一点到底行不行？”
郭晓若回答都不用，就有人给替了。
“听话听音，意思还不够明确吗？这玩意儿这么贵究竟是因啥？人家闺女不已经说了嘛！敢冒险想发财……咬咬牙挺得住……去！挺不住……过！认为财撵谁都撵就不撵自己……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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