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无言、这样的空洞、这样的颓废,整整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某一天,他渐渐闭上眼睛,渐渐走向那扇为他打开的门,他就要……解脱了的时候,忽然,一阵声响,一个动作唤醒了即将失去意识的他。
“原来我以为可以忘掉,换一座城市没有记号,可惜奔跑了每个街道,还像在寻找,原来我以为可以停靠,换个爱人眨眼就到老……”
林臆与徐廉奕对视了良久,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一阵铃声响起,林臆才回过神,早已忘记还有人在等她,这一声铃连响二十几秒后,林臆才后知后觉是她的电话响了。
林臆连忙抽出口袋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人,按下接听键,她还没开口,电话那头便着急地出声了,“怎么去这么久,好了吗?”
林臆清了清嗓子,缓了一会儿,道:“好了。”
“那你还不赶紧回来?这么多人等着呢。”
一下子语速都变得快了许多,语气变得不好了许多,林臆深知让他们等久了也不好,但眼下似乎是走不掉了,林臆沉思了一小会儿,决定道:“妈,我朋友他不太好,而且我俩就只有一把伞,现在,雨下的那么大,我也不好放任他一个人,我……等雨小点了,再回去,你们先走吧,我安顿好,再回去。”
林臆也不知道该么说,听着时叶琳的后续话,连连应:“知道了……知道了……我会注意安全……女的……我会早点回去的。”
林臆随便应完后,赶紧把电话挂了,再说下去,谁也别想走了。
徐廉奕也从痛苦的记忆中回过了神,但他的目光依旧没移开,手仍没松开。
另一头,时叶琳着实不放心,嘱咐了好几句,可看着这阴雨天,听着林臆的一句句敷衍,最后,打算回去把她带回家,旁边的三位大人,劝啊劝啊,拉啊拉啊,才把她拖回车上,一踩油门,离开了。
…
那把五颜六色的伞早已从徐廉奕的手里回到了林臆的手里,以至于两人都在雨伞下面,但不免都有淋湿的痕迹。
林臆懊恼地看着还在坐在地上的徐廉奕,凉凉传来一句:“你还不起来吗?”
徐廉奕呆呆的望着她,紧紧拽着她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而且傻傻地把另一只没有抓她的手伸长的递向她的那只拿雨伞的手。
林臆无语了,就不能自己起来,一只手还被他拽着,但她知道他的力道明显小了,没有隐隐的疼了,她一只手还要拿雨伞,这要这么搞?
林臆下意识地提醒:“你那只手可不可以……先松开?”
徐廉奕依旧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一点长大的样都没有,完全就像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孩,需要大人的呵护。
林臆见徐廉奕一直没有要动的意思,也不管了,伸出拿雨伞的三指去拉他,好在,这下,徐廉奕并没有矫情,自己抓着她的三指,自己使力自己站起来了。
然后,他们就肩并肩的,林臆撑着伞,徐廉奕牵着林臆的另一只手走出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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