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着眉头,一双眼睛好似看穿了麻子姑娘,冷笑两声道:“我看这位姑娘分手是假,想借机勾搭我家褚爷才是真。”
麻子姑娘顿时气的浑身一哆嗦,桌子一拍就起了身,指着紫燕的鼻子道:“我知道你必是担心褚爷娶了我会夺了你宠,我劝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才不像有些人那样专爱拈酸吃醋。”说着,看向褚玉吐字铿锵道,“褚爷你大可放心,男人三妻四妾无可厚非,我绝不是个妒妇,你娶了我也可以娶别的女子。”
紫燕气的不行,可却再也不敢说话,毕竟这个麻子姑娘是太上皇的客人,皇上和太上皇都没发话,刚刚她已经僭越了一次,断不能有第二次。,
麻子姑娘见紫燕不再说话,以为她自知理亏,得意洋洋的仰着头对着褚玉道:“褚爷,不是我自吹,我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绣得了花,下得了地,你娶我绝不会后悔。”
“我日你奶奶个麻子脸,你是不是没长脑子啊!看爷爷我不抽死你。”
软枕头不知什么时候从后厅走了出来,手里抄着一把大扫帚。
麻了姑娘立刻怒目而视:“你个死色坯,想干什么?”
“你妄想嫁给爷爷的相公媳妇,做你的大头春梦去吧!”
“你说什么,谁是你相公媳妇?”麻子姑娘身子抖了两抖。
软枕头立刻跑到褚玉身边,将扫把往胸前一横,摆出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样子,恶狠狠的瞪着麻子姑娘道:“褚爷就是爷爷的相公媳妇,我和他可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
“……什么?”麻子姑娘好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今日她亲自上门来求亲也是逼不得已。
她没爹没娘,哥哥嫂子又不肯为她作主,她的亲事只能自己张罗,其实今日不是她第一次见褚爷,她已偷偷见过他好几次,早已芳心暗许,如今她一颗芳心竟暗许给了一个断袖。
她伸出颤抖的指尖指着软枕头和褚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你……你们……竟然是断……断袖,呜呜……”
她捂住脸就哭的跑了,刚跑至门口,褚玉忽然喊了一声:“姑娘且留步。”
麻子姑娘悲愤的回头道:“褚爷不必强留,我断然不会嫁给一个断袖。”
褚玉抽着嘴角晃了晃手里的装着金元宝的布囊道:“我只是想问姑娘你还和不和皇帝分手了,若分这些金元宝我就收下了。”
麻子姑娘想了想,咬牙定定道:“分,我又没见过皇帝,谁知道他长得是圆是扁,是不是个断袖。”
褚玉正要放心大胆的收回布囊,麻子姑娘忽然风一般折跑了回来,一把夺过褚玉手里的布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元宝直接塞到褚玉手里道:“这才是分手费,另外的四锭金元宝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的嫁妆。”
褚玉:“……”
软枕头怒道:“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明明说好的分手费怎么说变就变了。”说完,又回头伸手指一指朱景禛道,“依人品,依相貌,我的亲叔叔并不比我相公媳妇差多少,既然你连嫁妆都准备好了不如嫁给我亲叔叔如何?”
说完,还不忘回头问朱景禛道:“亲叔叔,不要怪侄女婿武断,实在是觉得这位麻子姑娘人还不错,你可愿娶她当个小妾。”
朱景禛悠然自得的饮茶吃糕点,似乎周遭的一切都跟他无关似的,单做出一副世外之人的高深形态来,只微微拿眼看了看褚玉,却不说话。
软枕头有些着急,不知怎的,虽然这个人是他相公媳妇的亲叔叔,他心底总是虚的不放心,老想弄个女人给这位亲叔叔,可这位亲叔叔就是打死不开口,这不急煞人也!
他的建议没得到回应,正是尴尬,麻子姑娘忽然走过来狠狠的拿脚往他脚上一跺道:“我呸,我才不是那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死——色——坯!”
麻子姑娘怒视着软枕头咬牙骂完,又看向褚玉道:“褚爷,给个痛快话,一锭金元宝,分还是不分?”
褚玉想着这金元宝简直跟白捡的似的,虽然她心里有些落差,但有总好过没有,点点头道:“分!”
“褚爷真是个痛快人,只是可惜了……可惜了……可惜……”
麻子姑娘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怆然,拿了钱布袋丧魂落魄的离开了。
她刚一离开,店里又滚进了一个球来,只是这个球好似放的久了,气很不足,显得蔫而无力。
那球顶着一对憔悴的熊猫眼一进门就扯着嗓子问道:“请问哪位是破坏王?”
“请叫我分手大师。”
褚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威势,那球不由的咳了两声垂着丧气耷拉着眼睛带着哭腔道:“大师,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分手。”
褚玉见这球十分熟悉,再看看,恍然回想起来,这人不是年元冒么?听说他大病一场,在家休养,怎么休养成这样一副快死掉的样子。
想到当初是她拿话吓他的,她的笑容难免有点僵,问道:“这位客官,你想和谁分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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