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5日。
尽管早晚的温度已经出现了自进入伏天以来的首次大幅度下降，但是晨后的气温仍然开始慢慢有些燥热。
所以办公室里的空调依旧在嘎吱作响。
王东东盯着电脑屏幕已经将近半个小时了。
“咚~咚~咚！”
“进来！”
杨敏抱着一摞材料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王东东这厮有些不雅地在抠鼻孔，也不以为意。
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除了看到他在李维维李副总面前稍微注意一下形象以外，杨敏也没怎么见过王东东在个人形象上怎么花费精力。
“王总，会议还有10分钟就开始。”
“行，我知道了，东西放这里吧，我这就上去，你帮我看着点，数据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今天不把徐源那孙子的脸打肿，老子就不姓王。”
杨敏抿着嘴笑了笑。
在东江文化集团的总裁会议室里。
集团高层的管理人都已经就坐了，王东东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喧嚣的会议室里立即就变得安静下来。
应该说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直到赵翔飞咳嗽了几声，气氛才稍稍活跃了一些，不过仍然没有人主动跟王东东说话。
倒不单纯是因为看他不爽。
而是害怕啊！
这家伙就是整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货色，完全没有套路，让人抓不到头脑，一言不合就要打脸。
眼下徐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很显然。
在集团内部，王东东肯定是不招人喜欢的，但是能力摆在那里，即使是不喜欢也得忍着。
谁都清楚。
如果没有王东东，他们今天也别想坐这里，早就退休该干嘛干嘛去了，这是徐源那混球无可比拟的。
叫嚣无所谓。
跋扈也可以。
但是你得有实力。
没有实力的嚣张叫狂妄，叫无知。
有实力的嚣张那叫潇洒，叫大气。
《东江文学》月刊3天销量48万册，创造了集团杂志前所未有的记录，在这种成绩之下，徐源所负责的那个《生活文学》8万册的销量甚至直接被人无视了。
而且今天的重头戏还不只是如此。
现在外面早就吵翻了。
如果今天《东江文学》月刊的销售数据延续一贯的高挺的话，那就真的要创纪录了。
等最后一个人到场，会议室的门立刻就被会务秘书拉上了。
王东东瞥了一眼徐源的那个位置，没人！
那孙子又不见了？
王东东完全没听清楚赵翔飞在说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徐源消失不见的情况给吸引了过去。
“王总编！”
“王总编，赵总问你话呢！”
“啊~~”
看到这混蛋一副愕然的样子，赵翔飞甚至有些想暴走。
特么的到底你是总裁还是老子是总裁，开高层会议你竟然还走神！！！
“王总编，昨天的销售数据出来没有？”
“哦~哦！赵总，人小说家集团的人不是说要公平公正嘛，我这一次没让咱们的人统计，免得到时候他们又说咱们作弊，搞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对了，徐副总今天怎么没过来，他那本《生活文学》杂志我看办的挺不错的，昨天又卖了一万多册，销量挺不错的--”
这混蛋说半天就是说不到正题上，而且还睁着眼说瞎话。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的顿时就变得有些无语。
没让人统计数据你特么的还知道《生活文学》卖了一万多册，你这不是拿人开刷么。
其实他们真的错怪王东东了，这一次他还真就没让人统计，至于《生活文学》那一万多册的销量还是他杜撰出来的。
反正徐源也不在，说错了也不会死人，就他那德行，发行三天单日销售已经从3万跌到了2万，4号能保住1万5就是阿弥陀佛了。
“王总编---”
赵翔飞有些无奈，敲了敲桌面，又提醒了一句。
“哦赵总，目前还没出来，我跟杨敏打招呼了，一有结果马上就通知我，您等会就知道结果了，我估计王高那孙子肯定不知道怎么埋汰我，捏着结果不肯发布呢。”
赵翔飞和办公室里其他公司高层径直忽略了他的后半段。
但是王东东的确没有猜错。
王高的确在犹豫。
从拿到统计数据开始已经纠结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仍然没有发布。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敢！
结果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一旦这个数据公布出去，那不仅仅《小说家》杂志的面子会被踩下去，就连小说家集团的面子也毫无例外地会被人给踩下去。
至于他自己。
王高甚至已经准备好了辞呈。
东江文化集团。
会议室里仍然一片喧嚣。
“前天卖了24万吧？王总编，昨天继续保持24万有没有希望？”
“24万？能20万就不错了。”
“嗯，我看也有些玄，虽然说小白的作品影响力大，读者的粘性也高，但是毕竟是杂志嘛，肯定没有书那么好卖的，而且前天是因为实体书上市，销量才突然窜上去那么老高的，我看昨天能保持20万就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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