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景衍能拿第一吗？”老杨问。
“肯定能。”林慕安回得信誓旦旦：“他什么水平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中在江城所有的高中里能排前三名，顾景衍又是碾压班级的存在，拿第一肯定不是问题。
“但别的学校实力也不容小觑啊。”老杨说：“而且景衍这个人吧，聪明归聪明，他太自负了，自负的人眼睛都长在天灵盖上，自以为脚下一片坦途，这种人最容易摔跟头。”
林慕安不以为然：“先不说他自不自负，就说摔跟头这个问题，你觉得顾景衍这么厚的脸皮，区区一个数学竞赛，就算输了，他会觉得自己摔跟头？”
老杨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呼呼的说：“我看你是跟顾景衍待一块久了，眼睛也长头顶上了。”
林慕安笑道：“哪能啊，我眼睛还在原地，你看，我都能注意到你发际线又后移了，老杨，晚上早点睡，平时少操点心。”
老杨白了她一眼。
师生俩说说笑笑，时间很快过去一个半小时。
竞赛中途有十五分钟上洗手间的时间，为了防止学生作弊和私底下交流，主办方会严格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这十五分钟内不能说话不能交头接耳。
铃声响起时，即使隔着一堵墙，林慕安还是下意识的看向考场门口，想看看顾景衍有没有出来上洗手间。
老杨看她探头探脑的样子，突然问：“你有没有问过景衍想考哪所大学？”
“问了，他说想考江城A大。”
“那不错啊。”老杨说：“他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这次比赛要是能拿个好名次，到时候保送名额下来，我会向上头推举他。”
“嘿！”林慕安羡慕道：“那他就不用参加高考啦？”
“对。”
林慕安酸溜溜的说：“这种机会不是该给我们这种成绩不上不下的人吗，毕竟顾景衍只要参加高考就一定能考上……”
“我可以推举你，但你也得通过上头审核那一关才行啊。”老杨毫不客气的打击她：“高一的时候就让你不要偏科不要偏科不要偏科，你不听，现在好了吧，数学拖后腿。”
林慕安：“……”
那边考场，上完洗手间的考生已经陆陆续续回教室去了，林慕安看了一眼手表，问老杨：“能提前交卷吗？”
“可以。”
“那顾景衍应该出来了。”
他平时考试，前面半个小时在做试卷，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在睡觉，以他做卷子的速度，这会儿该出来了。
“不至于这么嚣张吧。”老杨说，这考试时间才过去一半，卷子难度又大，顾景衍还真是天才不成？
这次老杨没猜错，顾景衍没有提前交卷出来。
两人在外面等到考试结束铃响起，立刻站起来到门口迎接自家学校的学生。
考生们陆陆续续走出来，却始终不见顾景衍，最后连监考老师都出来了，顾景衍还是不见人影。
“人呢？”林慕安踮着脚尖往考场里看。
老杨也很诧异，他拉过正在跟另外一个同学交流题目的江鹤霖问：“顾景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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