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在0731案里，程砚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程风目光幽幽的望了她一眼，随即摇头，“这件案子的复杂程度超乎了想象，当年在最佳破案期都没能找到的证据，也不会一下子突然出现被我们找到的，不过，既然找到了唐心怡和程砚出现的共通点，那么可以先查一下当年的那个温泉度假村，我想，说不定还会获得一些意外的收获。”
凉婵长舒了一声，坐的时间久了浑身难受，她长腿一抬，把脚放在了桌上，皱着眉头匪气十足的模样。
眼底一片清明。
像是仲夏夜洗过的天空，杂糅着点点的星光。
程风安静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不意察觉的复杂。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凉婵一回头，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怎么了？”
程风拍了拍她的脑袋，掌心下传来头发柔软的触感。
“没什么，只是觉得当警察也挺不容易的。”
凉婵无声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们和你们这些学心理学的人一样吗，动动嘴皮子，根据凶手的行为分析出来他的心理，然后告诉刑警，你知道这之后我们要做多少工作吗？简单点的盯梢，蹲点，复杂枯燥点的挨家挨户的摸排线索，刺激一点的追车，再不然有带枪的还要枪战……”
程风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确实很辛苦”
凉婵咧嘴一笑，“其实也还好了，破案带来的成就感是别的工作远远给不了。”
她心情不错，连翻阅口供时都显得很雀跃。
程风漫不经心的问道“成就感很重要吗？”
“也算很重要，这种事情，就像是有人住在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芒万丈，有人一身锈，从那些案子里，看见人世间的疾苦，看见人世间的大爱，看见那些在人世红尘里翻滚的小人物，一遍遍的受尽苦难，一遍遍的试图反抗，看他们活的辛苦炙热，看他们活着清白勇敢，之后，被感染，被触动，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程风“你本来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嗯，你也是。”
“不，我不是”
“嗯？”
“我的肉比你少！”
凉婵“……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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