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个装置看，这真的是要毁灭人类的装置。雏形是1950年的科学家设想的超级核弹！钴弹！用钴59包裹中子弹。在平流层引爆中子弹，爆炸的威力使得中子打入钴59变成钴60，然后钴60衰变放射出高穿透力和持续释放的伽马射线，可以破坏一切DNA。并且在平流层里飘散到整个地球的上空！”明妮不免有些害怕的颤抖起来。
阿耶德大师说道：“你们都知道玛雅文明吧。这个文明孤独的在美洲大陆，存在了3500年，但是并没什么前进，不只是科学没有产生，连轮子都没发明，一直停留在石器时代。据说考古发明说，他们有一项习俗就是人祭，甚至最大规模的一次人祭达到2万人的规模。知足常乐放在种群角度是行不通的！”
克莉斯一直戒备着他，但是阿耶德大师继续说道：“包括尼霍德文明，其实看这些文明就发现，其实文明不是能一直发展的。以及很容易卡在一些很奇葩的事情上。甚至史前的很多亚人文明都是毁于自身原因。比如他们自己摧毁了自己迈向下一个阶段重要的资源。使得他们无法突破限制而最后自我毁灭。其实地球难道不是一个大号的玛雅文明吗？那么通过比如说格杀一个比例的人类的，保护突破下一个门槛需要的资源，是种群延续的需要。”
“怎么可能？我们已经这么发达了！而且还会不断进步。”明妮反驳道。
而阿耶德大师说道：“真的吗？人类文明的科技实际上不是什么无限发展随着时间会更发达的。你是科学家可能比我更了解。以及不管是数字人之前还是之后，人类真正消耗最多资源做的事情是发展科技吗？不是的。是各种吃喝玩乐。其实文明达到某个高度之后，科技不能突破的话，人类就是在自我毁灭的道路上不断的前进。因此以我主导的这个猥琐文明的打击是具备实质性的打击手段的。”
克莉斯将刀一下就架上阿耶德大师的脖子怒道：“什么毁灭人类是为了人类的发展！简直荒谬！”
而阿耶德大师继续道：“其实这些手段包括钴弹，包括3相核氢钴弹。脏弹等等都不至于完全毁灭人类。还能保存下必要的资源。”
明妮也有点听不下去的怒斥道：“我以为你是智者，你的很多思想给我们很大的启发，难道你平时的慈悲都是装的吗？现在怎么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并不是装的，只是我觉得也许真正的大慈悲就是大毁灭！其实你们设想下，人类连科幻电影那些什么穿越啊，星战啊，都还是建立在1930年代的物理知识基础上。人类的想象力已经枯竭了。可能比起自然资源的浪费来说，失去想象力对人类更致命！假如没有发现黑核桃，能有现在量子技术的突破吗？假如没有林德志新他们的桃园计划。现在最高委员会还能满足人类不断增长的物质需要吗？”阿耶德大师理直气壮的说道。
明妮说道：“就算这些都没有，我相信一定还会有别的新发现的。”
阿耶德大师说道：“很难啊。累积量变到质变，但是一定会遭遇到能级跃迁的瓶颈。也就是说并不是比目前增加个什么1倍2倍，还是10倍100倍。而是需要增加整整30万倍才能达到下一个质变的突破！为什么宇宙不缺乏生命物质，但是我们一直没找到外星文明呢？因为这个瓶颈足够大啊。”
“但是！但是，我们找到了啊！起码我们被骑士文明攻击，证明了我们不是孤独的！还有尼霍德文明。”克莉斯倔强的说道。
“尼霍德文明是个很好的例子，就是科技文明也会像玛雅文明一样，因为什么自身原因卡在某个阶段止步不前，然后自我消亡，自我毁灭！科学不是什么未来多少年就必然会有巨大进步的。是需要一步一步坚实的走出去的。我觉得人类近现代文明可能就卡在无脑爽剧上，不断的浪费资源拍摄更多的无知识的无脑爽剧，将人类的思想和智慧禁锢在原地。”阿耶德大师说道。
克莉斯逐渐放下了刀说道：“理论物理到1970年代之后基本没有新的物理发现了。甚至1930年的发现还能用来做出一些科幻片，1970年代的反而难以被公众接受，更别说之后的了。甚至当时有的大国应付僵尸的手段比应付流感准备的还充足。痴迷于虚假的繁荣的确是人类容易犯的错误。”
“不不！我觉得不是的。我觉得人们出于娱乐目的去看一些影视剧，只是出于疲劳的原因，并不是人类想象力枯竭或者人类追求无脑。无脑爽剧只是生活压力太大的产物。我要是很累了的话，我也是去找不用动脑筋思考的娱乐片看一看，放松自己啊。”明妮摇头道。
阿耶德大师仿佛体力不只的靠着墙坐下了，说道：“其实人类和其他生物一样，有着个体与群体的局限无法突破。所以当时的人给了我这个非人类这个算任务也好，算使命也好。辅助最高委员会，能引导人类进步当然最好。要是最高委员会不行了，接着辅助人类。要是还不行了。就启动一些旧计划，消减人类。”
克莉斯摇头道：“但是人类都转变为数字人之后，自然资源的消耗其实很少了。你为什么还想着消减人类呢？这些危险的东西不是应该销毁吗？”
“因为人类虽然消耗的少了，但是变化也小了。过去年轻人总有新的想法。现在没有年轻人了。数字人都好几百岁，沉迷在各种娱乐中好几百年，尤其人类会视与他们不同的为异类。就你们俩来说，明妮都多少次被全人类当作邪恶的象征了？”阿耶德大师说道。
明妮则怂了下肩膀说道：“没所谓的。这些都是小事。我觉得人类会质疑任何人任何事是人类保持着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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