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喔。
举起不知道是因为弹吉他的关系还是营养失调造成指甲内陷又裂开的手指,指着传单上写的「所有商品一人只限购买一份,敬请见谅」,旁边还用莫名高明的技巧和稍嫌老旧的画风画着正在说话的猫耳美少女插画。
「机会难得,我想多买些保存期限够久的东西囤积,但上面不是写了每样东西都只能买一份吗?要是带你去就能买两份了。不过,要是你不想的话,要回去我也不会阻止你。」
「……我当然会陪你去啊,都已经来到这了。我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虽然对大家的卖的东西不感兴趣,但总不能把娜娜学姐一个人留在这种夜晚的街道上自己回去吧。
她那副打扮和脸色,一定会被以为是僵尸少女而遭到讨伐吧,万一那样可就不好了。就算被她嗤之以鼻,无论如何还是很担心她……不管是年轻女孩一个人在这种时间外出,还是那太过随便的穿着,或是比平常更不健康的身体状态,都教人担心。
将传单还给她,路兰试着发问。
「没想到娜娜学姊也会想买这种超便宜特卖来囤积耶,真不像你会做的事,是在实行节约生活吗?」
「倒也不是。怎么说……转换心情?我最近稍微遇到了瓶颈。」
和路兰并排着再次往前走,娜娜学姊难得「唉……」地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把那头与下巴等齐的鲍伯短发揉得乱七八糟。
「刚才我虽然那样说了,其实最近确实是有各种问题。我也确实是……有点烦躁……嗯,我承认,可能有对隔壁的学弟什么的……」
突然窥看路兰的表情。在街灯的反射下,那双眼仿佛刚才看见的流浪猫。既不是惊吓也不是心动的一阵莫名感受,让路兰瞬间停下脚步。
「确实是有乱发脾气啦,这我自己也有自觉……」
娜娜学姊马上恢复原本的姿势,继续向前走,路兰突然有种即将触碰核心的预感。
「……你说问题,是什么样的问题呢?是学校的,还是乐团的?」
还是,难不成是恋爱问题——这句话毕竟是问不出口。好险,没问是对的。
「各种问题啊。总之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诗啦。」
「……咦、死?呃……我吗……?不、不会吧……」
「不是啦,白痴。不是『死』,是『诗』,Poem。」
「Poe……喔喔,是歌词吗?」
「新歌一直写不出来……老实说,一个字都还没写出来。或许我已经忘了中文怎么说了吧。啊啊啊,死定了。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明天的演唱会上要发表新歌,这是很久以前就决定好的事,热情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涌现。不管我怎么思考都没灵感……我的疯狂之牙已经被拔掉了。」
娜娜学姊说到最后,干脆用两只手把一头黑发揉得更乱了。
说到娜娜学姊的乐团,不就是念经摇滚或爆裂音饶舌。
过去路兰曾有一次和贺甜一起看过她们的演唱会。在那里接触到娜娜学姊她们乐团的音乐,就路兰看来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类型。
以的鼓声为中心,乐器不只是吉他和贝斯等,还会挥舞着电锯,演奏出极为凄厉的爆裂音,在这当中娜娜学姊抱着吉他一边嘶哑尖叫一边用她那沙哑的嗓音和异样的抑扬顿挫朗诵着意义不明的诗歌……就是这么的莫名其妙。总之那是绝对不可能正式出道或被起用为广告歌,打进排行榜或卡拉OK排行榜的歌,这点路兰可以确定。
「我们好歹也是有歌迷的,要是明天无法按照预定计划发表新歌,歌迷或许会很不高兴。」
「娜娜学姊也会在意歌迷高不高兴喔?那跟一般人有什么两样,看来你的疯狂之牙真的被拔掉了。」
「你很吵耶。这个跟那个是两回事。虽然我们是地下乐团,但也是有发行CD的,做得很简陋就是了。」
「真的啊?」
路兰发出惊讶的声音,马上就被娜娜学姊怒斥「不要吵!」。但是,这个特殊的——这样讲或许有点失礼,可是路兰本来以为这一点也不大众化的音乐类型,充其量只是兴趣程度的玩团而已。
「顺便问一下……卖得最好的是……」
「卖了多少钱」这句话实在是有点难说出口,毕竟路兰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市侩。然而娜娜学姊却似乎把这个问题解读为「卖得最好的是哪首歌」了。
「啊……嗯……是哪首啊。应该还是出道作品〈燃烧哥哥〉吧。只要一唱那首歌,演唱会的气氛就绝对会炒热,不过,这首之后出的那首〈满身疮痍的婆〉也还过得去……」
「你有哥哥喔?」
吸引路兰注意的却是这一点。没想到突然多获得了一个关于娜娜学姊的个人情报,得告诉贺甜才行。
上同一所大学的三年级,住在隔壁房间,老家在蕨市。除此之外关于娜娜学姊的一切都是谜团,就连本名和家族成员到现在都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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