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9班第一节课是数学。
自从高二开学，连程凌菲这个数学学渣都开始喜欢上数学课了。
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班数学老师讨人喜欢。
老师姓林，既是数学老师又是他们的班主任。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9班的同学都特别喜欢这个年轻又漂亮的女老师，全班都同意喊她一声林仙女。
林仙女可谓是所有班主任中的一股清流，平时温温柔柔的，讲课也特别清楚，和别的班的那什么老巫婆完全不一样。
就连9班有名的捣蛋鬼伍小杰，上她的课的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偶尔被提问，他也能答上来一题两题。
有这样的仙女老师上课，那全班上课的积极性都是噌噌噌地往上涨，程凌菲相信，9班的数学成绩绝对不会差。
程凌菲也特喜欢她，不仅是因为她让她当班长，还因为她确实有实力。
有她这个班主任在，9班每个人都乖乖的，气氛可好了。
隔壁林煦他们班就不一样了，他们班的班主任就是个老巫婆。
程凌菲在这一点上非常庆幸没有和林煦一个班，她可真的受不了老巫婆那样的班主任。
9班和10班是同一套老师，就是班主任不同。
10班的班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叫黄霞。染着一头黄头发，还烫了卷，估计是想显得年轻点，可惜没成功。
老巫婆教的是英语，程凌菲的英语不好，老巫婆上课就特喜欢点她回答问题，这让本来就不喜欢英语的程凌菲更讨厌英语了。
班上其他人也挺多人讨厌老巫婆的，对比起她们温柔可人的林仙女来，他们都为10班掬一把同情泪。
程凌菲曾经问过林煦，他是怎么在老巫婆底下过活的。
林煦当时的回答是：“我英语好，她不管我。我其他课成绩也好，她也不操心。”
尼玛！早知道不问了。
上完一节轻轻松松的数学课之后，9班的孩子就开始为下节老巫婆的英语课做准备了。
“李乔阳，书上的翻译题你写了没？”程凌菲戳戳前桌李乔阳的后背。
李乔阳头也没回，说：“没呢没呢，我在抄前面的填空，刘琴写完了，你找她借去，”
程凌菲没再打扰她抄答案，而是在教室里寻找刘琴的身影。
“刘琴！”找到了，程凌菲冲她喊道。
刘琴回过头看她。
“借我你的英语书用一下呗？”用一下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好。”刘琴答应。
“也给我用一下呗？”坐程凌菲身后的伍小杰也学着程凌菲的语气对刘琴喊。
刘琴没理他。
“你干嘛学我说话？你要她英语书有什么用？抄了你也看不懂。”程凌菲转过身恶狠狠地对伍小杰说。
伍小杰笑得开怀，说：“学你说话怎么了？再说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借来抄？我借来瞻仰一下不行吗？”
程凌菲竟无言以对。
“你……行啊，可是人家刘琴可没答应借给你。”
“班长！”刘琴喊她。
程凌菲回过头，一本英语书朝她飞来。
她害怕地抱住头，闭上眼睛，等着那本书向她砸过来。
只是预料中的痛感没有出现，好像那本正在飞的书静止在了她的面前。
“哈哈哈，瞧把你吓的，哈哈，太好笑了！你是不是傻，书砸过来都不知道躲，抱着头闭着眼有什么用？”耳边传来伍小杰那欠揍的声音。
程凌菲睁开眼，看到的是伍小杰那张放大的脸。
程凌菲一把推开他，说：“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伍小杰嬉皮笑脸地坐回自己座位，程凌菲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拿的是刘琴扔过来的英语书。
“你把书给我。”程凌菲伸手去拿。
“诶，我就不给。”伍小杰把书一收。
程凌菲站起身，伸手去抢，伍小杰也站起身，还把书举得老高。
由于身高的差距，程凌菲怎么都够不着，只能死命地抓住他的手臂。
“你们在干什么？”林煦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因为程凌菲的座位就在窗户边上，所以她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
她依然抓着伍小杰的手不放。
林煦盯着他们俩的手，脸色有些不悦。
“他欺负我，不肯把书给我。”程凌菲告状。
“就欺负你比我矮怎么了？这书又不是你的，有本事你别抄，自己写啊！”伍小杰挑衅道。
看这架势，林煦也明白了，无非就是程凌菲作业没写完。
“你把手放开，哪里不会我教你。”他继续盯着程凌菲没有放开的手。
“真的？”程凌菲睁大眼睛看向他。
“嗯。”
听到林煦愿意教她，她也不去抢什么书了，马上撒手。
回自己座位翻开英语书，指着那道翻译题，说：“这题这题，他把太阳固定在太阳系的中心位置……”
林煦站在窗外看了眼题目，说：“这句在课文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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