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在心里重新规划起了程清媛的去处。
毕竟是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云若，清媛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书房内程父问起了程潇的意见。
少女淡定脸，“随便你。”
程父一噎，他把这问题扔给她就是为了再给程清媛一个机会，如今皮球被这么不轻不重的踢了回来，程父只觉得脸红。
知道少女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程父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清媛毕竟在程家呆了那么久，你妈妈对她也有感情，这么被赶出去……”
“随你们便。”
少女皱着眉头，思考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听？”
“对。”心怀愧疚的程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程潇。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进了程潇的坑了。
“好，以前的事我不会再计较，但她若是再来找我麻烦，我不能保证。”
“云若，你妈妈去学校找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房门被碰的一声推开，程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能对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养母做出那种事，那就代表日后也能那样对她。
果然不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连最基本的孝顺都不懂。
程母脸上写满了嫌弃。
少女缓缓抬头，脸上的表情无喜无悲。
程母就是一朵菟丝花，依靠着程父而活。
每天的生活就是出去逛街，和其他贵妇人喝喝茶什么的。
学校的事她能这么快知道，除了程清媛告状，她实在想不到其他。
“妈妈，可能云若只是心情不好，你别怪她，我只是心里难受，想和……”
“云若……”
少女突然禁声，湿漉漉的眼睛在书房里的三人身上游走，嘴唇蠕动着，“爸爸……”
程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恨不得捶死刚才说了那些话的自己。
“云若，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你看看清媛，你再看看你自己。”
程母心疼的搂住程清媛，“清媛，你放心，这件事妈妈给你做主，再怎么你亲生父母也养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能忘恩负义呢。”
“不是的，妈妈。”少女痛苦的摇头，“云若她可能只是心情不好……”
说到最后，程清媛竟小声的啜泣起来。
这个蠢女人，居然当着爸爸的面就跑来质问。
在学校的事她当然一清二楚了。
只是说给程母听的时候漏掉了很多重要信息。
因为她知道，程母这个蠢女人，是绝对不会去核对的，她只会不顾一切的质问云若。
呵呵，程家是她的，她云若算什么东西。
程清媛眼里闪过一丝晦涩，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只得继续演下去。
“你说做所对你妈妈做了什么？”
程父危险的眯眼，事情的原委他一清二楚，包括他的女儿，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我，我只是听同学说……”
程清媛拉着程母的衣摆，再加上程母一直在鼓励她说下去，犹豫良久后才大声说道：“她毕竟是我亲生母亲，而且养了云若那么多年，云若怎么能那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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