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宸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子里的鬼，问道：“寒水，你怎么冒出来了？”
寒水是夜宸的第一个灵魂碎片凝成的人格，好久没有出现了。
寒水一脸的迷惑，说道：“不知道诶……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
寒水环顾四周，换了个话题，问道：“这是你在这个任务的住处吗？还挺不错的。”
“还行，就是有点儿小。”夜宸将头发擦了个半干，拿起吹风机，小心地吹着头发，避免因为温度过高对发质有所影响。
“小点儿就小点儿呗，反正你是一个人住。”寒水上前一步，凑近了夜宸的背后，脸上带着微笑，只是她一副水淹致死的样子，看起来很是诡异。
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动作，贸然靠近，而且是从背后靠近一个试练者，在第七空间，完全可以视为挑衅。
哪怕……这其实是一个人。
夜宸将吹风机关掉，扭头看向寒水，一脸的严肃。
被夜宸这么盯着，寒水感觉有点儿毛毛的，她悄悄地退后了一步，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过了有一两分钟，夜宸才收回了目光，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儿奇怪。”说完，夜宸将吹风机放在架子上，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我哪里奇怪了？”寒水跟着走了出来，好奇地问道。
夜宸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冻得结结实实的果汁，坐在沙发上，寒水跟着坐在了一边，好奇地追问道：“说说呗，我到底哪里奇怪了？”
被缠的没办法了，夜宸侧过身子，看着寒水，说道：“你不觉得，你现在好真实。”
说着，夜宸慢慢把手朝寒水伸了过去。
看着夜宸的手指，寒水舔了舔手指，猛地向前，朝夜宸的手指咬了过去。
夜宸似乎早有准备，手向下探，躲过了寒水的袭击，并且抓住了她的领子，臂膀用力，把她摁在了茶几上，随手抄起刚刚拿出来的冰果汁，朝寒水的脑袋恶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一边砸夜宸还一边说道：“你的样子变真实了，心思也活泛了。”
很快，寒水的脑袋被打烂，红的、黄的、白的流洒一地。寒水是夜宸的灵魂碎片，换句话说，她本身就不是完整的灵魂，也就是一个鬼。
鬼的特质让寒水捡回来一条命，哪怕脑袋都砸烂了，依然在不停地求饶：“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砸了一会儿，夜宸累的有点儿喘气，她把瓶子扔到一边，坐回到了沙发上，等着瘫在茶几旁边的寒水。
慢慢的，寒水消失不见了。
碰到一个杀不死的家伙，确实是件麻烦的事，夜宸在心里感叹着，并没有放在心上。
至于说怨恨，报复……这些夜宸同样不在意，她能活到现在，可不是因为交到了很多朋友，而是因为心肠的狠辣。
就在夜宸坐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在她的背后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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