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刚刚是你在水怡悦身后的，没守好她的后方，还这么理直气壮？”易钧不悦皱眉。
“习瑶，精神力消耗后恢复缓慢，你不知道？现在才考核的第一阶段，就让一个A级毫无保留的释放出了精神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触及连寒冰冷的目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习瑶的声音一滞。
连寒移开目光，已经又是无害随和的样子了，“好了，我这伤得也不重。时间有限，走吧。”
易钧感叹，“小姐姐脾气真好。”马虎大意，还推卸责任，如果是她，绝对不会给习瑶好脸色的。
听着易钧这个称呼，连寒挑眉，笑着道：“易钧，其实——我才十九岁。”
“什么？十九！”习瑶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十九岁的A级？！
这还让别人怎么活？习瑶下意识看向易钧，后者看着连寒，“我今年二十五。”
这才正常吧。习瑶又看向樊涂，“樊涂哥，你呢？”
“二十一。”黎影漠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来和夜樱，如果他们知道这姑娘十六就达到了S级，还不知道该惊成什么样。
前几天刚过了二十七岁生日的习瑶：……她已经不好意思再提及自己的年纪了。
水怡悦这个天赋，比起她那个妹妹也不差了。想到那人好运的得到了族中的重视，还能再帝洛上学，习瑶不自觉得双手紧握——她不甘心啊。
“好了，天还没亮透，在休息会儿吧。”连寒对他们的惊叹并不是很在意。
水怡悦能被水家看重，当然有着不错的天赋，虽然——比她自己还差很多。
感知到她这个自恋的想法的邢煜城刚想开嘲，转而又想到女孩刚刚快被自家师兄气死的样子。算了，参加个选拔都被打扰，这丫头也不容易。
至于连寒为什么在镜璃叫她的时候，立刻挂了连寒的号去见镜璃——她之前也挂过号，但镜璃一直没管过她，她以为对方有事。只是没想到这个事情竟然是威胁她。
“对，你先去休息。现在就交给我守夜吧。”这是选拔开始的第二个夜晚，明天必须要进入基地……
“哟呵！那个女生隐隐被孤立了哦！”左柳滕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
“制甲师和制甲师互斥很正常，但A级和B级、同伴和同伴，这个叫习瑶的女孩脑子不太好使。”夏郭说着。
“夏队似乎很看重另一个女生啊！”旁边的罗侯阳语气带着探究。
夏郭看向他，“那罗队觉得这个小队，谁是主导呢？”
罗侯阳皱眉，因为夏郭对这一队的关注，他多少也留意些，“是易钧吧？”
“是水怡悦。”夏郭说完，语气带这些调侃，“不要轻易下评定。罗队回答之前该先看看这个女孩的资料。”
罗侯阳听着他话语中的轻视脸色难看，但也知道夏郭比他有地位，也比他更有远见，于是他翻出参赛者的资料，很快找到了关于水怡悦的。
看到“帝都星水家”几个字，罗侯阳轻蔑一笑，不就是那个被诅咒，到了2S九成九要死，到了3S直接没命的倒霉家族？水怡悦出身这样的家族能有什么前途？
但很快他就笑不起来了，因为下面一行字写着她是水家家主水冰蝶的独女，不出意外必然要继承家主之位的。
而且水怡悦还是十九岁的A，只要她成为家主突破到2S还不是板上钉钉？2S级别的强者，任何势力都不会嫌多。老李也没
之后还有一行标注出来的“男友是樊涂”几个字。
你男友是谁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什么时候选手的资料还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罗侯阳皱眉，“樊涂是谁？”
夏郭指了指屏幕沙漠里，躺着休息的青年，“就他。”
罗侯阳：……情侣分到一对，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儿？这两人藏得还真深啊。
“也许不是巧合。”夏郭看了他一眼，懒洋洋道。
不是巧合？难不成是——一时间罗侯阳心里只剩下卧槽了，就是旁观的左柳滕。难怪夏郭看好她，这不看好也不行啊。那批人可是计划的主要观察对象，之后说不定要……
最后一天，连寒的目光划过黎影漠，嘴角带着嘲。她到底还是找机会告诉了黎影漠，在选拔中死亡就是真的死了，可惜对方不信。不过也有她自己不肯说原因的缘故。
黎影漠不信没关系，她信就好了。连寒现在正在请教老头，关于当年上一代天网主脑的事情，根据历史课上提到的，那个时候的天网主脑一旦死亡，轻则在医疗舱趟上半个月，重则倒霉点的直接就挂了。
之后与虫族的战争加剧，联邦高层一致认为死在天网上太耗费人类的战斗力了，之后发起了天网革新。据说那一场革新，人类联邦损失了七成杰出的天才，到近百年联邦先后出了绝城冕下、宁上将形势才终于好了点。但没有人认为那场革新牺牲太大，她还记得历史课上的导师用相当敬仰的语气诉说着那一代的掌权者的英明……
[所以当年那一场革新，为什么会损失那么多人呢？]
[因为那一代的天网主脑有了自主意识。]
连寒：[？！这不可能！任何智能都要根据已定的程序运转，它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
老头幽幽道：[当时的人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对于要进行天网革新这件事并没有瞒着主脑。但就在联邦要求所有天网用户统一下线的那天，主脑突然发难，毁掉了所有革新的数据，很多没来得及下线的用户都永远留在了天网。那个时候人们才知道，原来天网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而天网意识不允许自己被另一个天王取代。]
连寒沉默，刑老头说的平静，可她几乎能想像当时的画面有多残酷可怖。
[本来只需要一天的革新，因为天网的发难整整持续了三年。那三年，人们甚至回到了原始时期，天网、智脑一个都不敢碰。所以现在，每一个智能都被更加严苛的程序束缚。]
[那这一次呢？]
[我从帝都藏书馆看过相关的历史资料，上一代天网被彻底灭绝，不存在死灰复燃的情况。但并不排除有人利用上一代天网的数据进行延伸改进，导致现在的情况。可以肯定的事，这个神迹的创办者绝对不安好心。我们大概是陷进了某个阴谋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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