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到不幸小产之后,沐锦瑟一直郁郁寡欢,娘家所有人心都狠狠揪着,她这次突然住进医院再次惊动所有人,今天是工作日,大部分人需要上班,其他能过来的人都急吼吼地赶到了医院,VIP病房的空间相对较大,但沐锦瑟的父母以及几位叔伯和堂兄弟,还有特地赶过来的她舅舅姨妈家几位亲戚,十几号人几乎塞满了这大半个病房。
白瀚宇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不过想想沐锦瑟这些天遭遇的痛苦,他又觉得十分理解。
关心沐锦瑟的亲戚们,大部分围在沐锦瑟父亲身边,沐锦瑟的母亲和两个妯娌都坐在病床边,看着侄女曾虹飞陪女儿说话,娘家嫂子和弟妹也在一旁看着。
有了糟心的叶嘉年那么强烈的对比,简直好上了天的白瀚宇一进来就收到了这些亲戚们无比热切的目光,一个个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白瀚宇笑了笑,先瞄了眼坐在病床边的曾虹飞,见她看起来没太大异常,这才把注意力挪开,按照强大的记忆对号入座,逐一跟这些熟悉或不太熟悉的亲戚们打了招呼,随后就径直往病床那边走。
他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老婆,又这么一副彬彬有礼的温和模样,诸位亲戚们更是感慨:“瀚宇这孩子可真不错啊!”
“是啊,珊妮,你家虹飞这眼光真不错。”沐锦瑟的大伯母语气幽怨地叹息。
靠坐在病房上的沐锦瑟听了这话,心里苦得就像喝了一整碗黄连水。
虹飞的眼光的确很好,上中学就盯上了品学兼优的白瀚宇,关键是白家父母为人向来和善且思想开明,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对儿媳妇像对亲女儿一样,白瀚宇但凡跟她表妹有什么冲突,最后被自己父母批评的绝对是他!
哪像她啊,上大学之后眼巴巴地盯上了叶嘉年,那会儿一直觉得这个男生可真不错啊,却没把他家人的品性放在心上。
白瀚宇已经走到了病床跟前,沐锦瑟只能极力压下心中翻腾起伏的情绪,抬起头跟他打招呼,笑容苦涩又抱歉:“真不好意思,害你往这儿跑一趟。”
沐锦瑟是真的很瘦,简直跟纸片人有一拼,谁看了都觉得心惊。白瀚宇看着这样的她,止不住一阵心酸,哪里会跟她计较?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你是飞飞的表姐,咱们都是自己人,公司离这儿不算远,我过来一趟不费什么事。”
白瀚宇毕竟是公司高管,并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他还要跟曾虹飞单独聊几句,就没跟众人多说什么,说还得回去上班。
曾虹飞被抢了包,必然要单独跟说几句,就从病床边缘站起身来:“姐,我去跟老白聊几句,待会儿再来陪你。”
“你还是直接回去吧,我又没什么事,你不是还得上班嘛,没必要一直在这儿陪着我。”
沐锦瑟心情苦闷,抬眼看着一脸担忧的表妹,很努力地挤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她想让忧心的表妹尽量放松一点,不要这么担心自己,可惜适得其反,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让她脸上的颧骨看起来越发突出,衬着那张过于憔悴惨白的脸,让她看起来更加凄楚不堪。
如果不是眉眼看起来很熟悉,曾虹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靠坐在病床头憔悴凄苦的女人,竟然就是自己那位曾经光彩照人艳压群芳的表姐。
结婚没多久她就开始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一直瘦到如今令人心惊的地步。
病床上这个女人,努力挤出自以为很放松,其实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曾虹飞看着这样的她,精修的秀眉深深蹙起,心口猛然升起一种强烈的瘀滞感,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便排解窒息感:“没关系,工作上的事我其实都安排妥当了,每个部分都有专门的人盯着,我就负责后台兼管,算离开小半天,不会有什么影响。”
沐锦瑟舔了舔分外干涩的唇瓣,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曾虹飞又冲她笑了笑,然后就拉着白瀚宇的胳膊,径直往病房门口那边走。
一出病房的门,曾虹飞脸上的笑容就垮了,艳丽妖娆的脸蛋上,全然被可怕的阴鸷和森冷填满:“如果杀人不用偿命,我一定会亲手弄死叶家母女,尤其是那个叶嘉琪。”
白瀚宇看着她一脸怒容,叹了叹气,温声细语地安慰:“别生气啦,生气伤身体,还容易变老。”
“我能不生气吗?”曾虹飞狠狠瞪了他一眼,嘟嘟囔囔地说,“如果换做是你,你的表姐妹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能做到无动于衷?”
怎么可能?他一定会暴跳如雷的,而且别说是自己表姐妹,就算是沐锦瑟,他也同样因为爱屋及乌而感到义愤填膺,可是他很清楚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生闷气放狠话实在不够稳重成熟。
自己的老公人品心性如何,曾虹飞怎么可能不了解?郁闷又气恼地发了几句牢骚,她就因为理智而泄气,转身看了眼病房的门,又叹着气嘀咕:“你说,我姐命怎么这么苦?结婚没几年,一直被人欺负,如今还被人欺负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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