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政务繁忙,这几日都在这御书房待到好晚,臣妾心疼,特意做了这酥饼来给陛下尝尝。”
皇后说着,将食盒放到一旁桌上,拿出里面一小碟酥饼,放到皇上面前的桌案上,柔声说道。
“皇上就算再忙也得顾惜自己的身子,您尝尝这酥饼,可还和您的口味?”
皇后知道景德帝为着什么在生气,只是伴君如伴虎,即便是要劝,她也不能直着来劝。
景德帝看了皇后一眼,轻轻捻起一块酥饼,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陛下喜欢就好。”皇后说着,走到皇上身边,帮他研着墨,“臣妾这朝阳公主生了小郡主,皇上龙颜大悦,这一出生就封了郡主,何等殊荣,万邦来朝更是蔚为壮观,足见凤启国繁荣昌盛啊。”
皇后一边研着墨,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景德帝的脸色说道。
景德帝冷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酥饼丢回到了碟子里去,抬眼看着皇后,“皇后当真是这般想的,万邦来贺,何等殊荣?朕怎么觉得这是太后伸长了手在告诉朕,朕这个皇位当初是她扶着朕坐上来的,日后,她也能拽着朕下去呢?”
皇后一惊,急忙跪了下来,“皇上多虑了,太后,太后与陛下母慈子孝哪里会有这般想法,再说这朝阳公主诞下郡主才几日,太后又岂能弄得邻邦尽知?”
“就是不可能才可怕啊,朕的母后,何等权威,这些番邦远把她这个太后看得比我这个皇帝还要重!”
皇后噤了声,一时不知该如何劝了。
其实她今日来本也不是真心来相劝的,只是来探探皇上的口风的。
太后身边养了一个凤启鸣,虽说现在看着是个没什么大出息的,但是毕竟是在太后身边养大的,来日会不会对轩儿构成威胁也很难说,如果现在景德帝与太后离了心,那日后来自凤启鸣的威胁自然会小许多。
“皇后今日来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番邦所做事情已经让我这个皇帝成了凤启的笑柄,太后未曾摄政,却又摄政之威,朕如今能交心的人不多,若是皇后再与朕隔了心,那便当真是高处不胜寒了。”
景德帝这番话说的皇后格外动容,轻轻抱住了景德帝,“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太后的名望,都是您给的,您孝顺,她才能有如今地位,不是吗?如今既然番邦故意如此,皇上就更该做的让人挑不出礼来,臣妾听闻西戎有进贡几只模样古怪好看的鸟雀禽兽过来,而且听说那鸟雀性子傲,必须散养,皇上何不趁着这次机会,让这华京之中的贵胄们一同赏玩,同为朝阳公主贺?”
“皇后费心了。”景德帝听着皇后这一番话,轻轻拥了皇后入怀中,“凤启以孝治天下,我身为一国之君,自认不能因为番邦的朝贺便与太后翻脸,只是这西戎进贡的珍禽若是出了问题,倒是可以杀鸡儆猴了。”
“陛下圣明。”皇后轻伏在景德帝怀中,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景德帝是个明白人,知道她所说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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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
“皇上他当真这么打算的?”太后看着身旁的太监出声问道,“没有因为那些番邦的朝贺大怒?”
“奴才听说一开始皇上好像是生气的,只是并未发作出来,后来皇后去了一趟御书房,等皇后去过之后,皇上便着人去准备围场的事了,好似就不气了。”太监躬身站在一旁,认认真真回道。
“皇后倒是真有本事,这么些年了,圣眷依旧不说,如此大事竟也能被她三言两语给化解,哀家道真是小瞧她了,”太后说着,往那软榻上一靠,伸手将一只通体乌黑的猫抱在了怀里,细细地把玩着,“帝后恩爱是好事,无妨,且看看吧。”
“是,”太监应着退了下去。
—
翌日一早,颜卿霜便与华京之中许多贵女一般,收到了邀请帖。
“小姐,这朝阳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她生个孩子竟这般隆重,不止孩子一出生就受封,番邦朝贺,如今皇上竟然也为了这般兴师动众,请了这么多达官贵人的家眷前去那新建的围场一睹西戎异兽的风采?”鸢落歪着头,看着颜卿霜,确实是有些想不通。
朝阳公主是皇帝的妹妹,长公主也是,原以为长公主已经颇得圣宠,如今与那朝阳公主一比,却又觉得相去甚远。
“朝阳公主是当今太后的亲骨血,自是不同的。”颜卿霜看着鸢落说道,只是这般高调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般行事,恐不长久。
颜卿霜想着,看着手中的邀请帖,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只怕并不简单,好在这件事情与她牵扯不大,到时候多留个心眼便是了。
—
新建的围场颇大,是一个全封闭式的巨大围场,围场尽头处都是厚重的围栏,以确保里面的珍禽不会逃出去。
颜卿霜等一众年轻子弟到的时候,围场内已经都整讫好了,众人可在入口处领取马匹或者马车,在围场内随意转悠观赏,围场内只有西戎进贡的珍禽,并没有猛兽,所以这般的游玩法该是最轻松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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