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
言湘哑声接了唐映舟的话，唐映舟满肚子的牢骚愤怒，在听到那声低气压又杂着委屈的“舟舟”后，一下子全抛到脑后了。
“湘湘？你怎么了？”
刚刚那句“舟舟”，让唐映舟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拨错了电话。为什么言湘忽然这么低落，像是，哭过了一样。可她不是刚和叶星看完电影吗，而且他们俩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言湘简要地用几句话给唐映舟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唐映舟听完之后叹了口气，甚至想大晚上赶过去抽叶星一顿，如果她知道他家住哪的话。
为了表示同病相怜的情绪，唐映舟也向言湘说了自己今天发生的事情。言湘愣了好一会儿，“他们是不是人啊？哪有人这样想自己的孩子的？”
言湘愤怒完又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唐映舟跟她大致说过自己家里的情况，所以严格来说，她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孩子。
言湘叹了口气，接着说：“舟舟，你也好惨，我们都好惨……”
“是啊。”
唐映舟抱着林牧野上次送她的毛绒熊，试图在上面找寻一丝丝属于林牧野的气息。
唐映舟忽然想起什么，“我今天拍了一张照片，我用微信发给你。”
说完，两个人挂了电话，开始用微信继续交流。
言湘很快收到唐映舟发来的照片，是她在电影院里偷拍的那张言湘靠在叶星肩膀上睡觉的照片。
电影院里光线很暗，要不是言湘太熟悉叶星的背影，她几乎找不到这张黑漆漆的照片的重点是什么。
言湘点开那张照片放大，看着看着，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照片里的叶星和她靠得很近，不是因为言湘靠在他肩膀上的原因，叶星也偏了头过来，靠她很近，那个轮廓看上去，好像是在和她低语什么，又好像是……在亲吻她的额头。
言湘那个时候已经睡着了，肯定不是在和她低语什么，难不成……
言湘忽然心跳加快，心里闪现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她颤抖着手指，在列表里找了一个人，把这张照片发了过去。
【大神，帮我调一下照片，可以看清脸的那种。】
对方是一个网瘾少年，很快回了她。
【收到！】
言湘再次回到唐映舟的聊天界面，整个人的心思早已经飞走了。
她到底在莫名其妙地期待些什么，也许只是角度问题呢，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
言湘又跟唐映舟聊了一会儿天，没多久，大神回复了她的消息，发来了一张照片，同时附带一个问句。
【那个男的谁啊？有情况啊。】
言湘没理会对方的打趣，而是点开了那张处理过的照片。大神在处理照片的时候肯定发现了什么不对劲，所以帮着调了清晰度。
在言湘点开照片放大的那一刻，言湘的呼吸就彻底滞住了。
照片里的叶星，的确是在亲吻她的额头，而且，他闭上了眼睛，虔诚而美好的模样。
言湘把这张照片发给了唐映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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