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在场的人，都拿着短剑，你是不是要把那些人都带到大堂上来啊。本官这里不是菜市场”
姚琪开口说道
“小民说错了话，杀人的时候，这位姑娘在场。姑娘，你来说说”沈山河转头看向了铃铛姑娘
“回禀大人，前日...”铃铛姑娘开口说道
“说今日的事情”姚琪开口说道
“大人，今日之事与前日相关。小女子是越秀楼的女子，前日去了蓝公子府邸，前日是小女子的最后一次”
“今日小女子去裁缝铺买了身衣服，要与相公一同离开望海潮。路上被蓝公子撞见，蓝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不遵礼法，要...”
“相公只是咳嗽了一声，就被蓝公子拿剑杀死了。他说要把我一辈子都扔在越秀楼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照顾生意”
“这个时候这位公子过来了，然后就来了这里”铃铛姑娘轻柔地说着，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蓝公子，她说的，是真的？”姚琪开口说道
“妓女的话你也信？这种货色少爷会看得上吗，前天少爷我在家，可从没见过你。你们在街上撞见了我”
“要讹我的银子，说我撞了你们，要赔偿。少爷心情好，要赔偿你们。没成想你那相公感激涕零，就撞死在了剑刃上”
“这事能怪我吗，还有他，打了我的人，胁迫本少爷来这里。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坏人可不能放过”
蓝初月开口说道
“你们双方，都有自己的说法。传仵作，验尸体”姚琪开口说了一句，仵作匆匆来到了大堂，一番忙活
“禀大人，此人半个时辰前死亡，身上只有一处伤口，伤口痕迹与蓝公子佩戴的短剑符合”仵作开口说道
“好，下去吧，蓝公子有何话说？”姚琪开口说道
“短剑杀的人嘛，又不是我杀的”蓝初月开口说道
“她说，你杀的”
“妓女的话你也信，这帮下贱货，为了银子，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蓝初月开口说道
“在本官这里，没有高低贵贱，证据确凿。蓝公子就不要抵赖了，人证物证，铁证如山，死者要瞑目的”
姚琪开口说道
“好，我去找我爹”蓝初月气呼呼地说道，转身欲走
“站住，让你动了吗”姚琪大喝一声站了起来
“姚琪，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地方给你拆了”蓝初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怒不可遏
“你拆一个看看，此地朝廷所见，此官朝廷所封，你动一个看看”姚琪大声说道
“长本事了，用朝廷说事了。好，少爷我还就不走了，到时候别跪着求我，人都要脸的”蓝初月开口说道
“杀人犯蓝初月，送入监牢，服刑”姚琪开口说道，又坐回了太师椅上
“大人，杀人偿命啊”沈山河开口说道
“你这么想我死啊”蓝初月开口说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沈山河开口说道
“我让你说话了，本官依法定夺，什么时候处斩，本官上报朝廷，朝廷自有定夺，退堂”姚琪说了一句之后走入了屏风后面
没有一个衙役敢上前拷住蓝初月，蓝初月笑了几声自己走向了监牢，衙役们也都散了场，各忙各的去了
“姑娘，打算去哪里”沈山河站起身，开口说道
“不知道，离开望海潮就行”铃铛姑娘背着尸体，向着门口走去
“他爹可能会追你到天涯海角的，你不嫌弃的话，跟着我吧”沈山河开口说道
“我是个妓女啊，名声不好”铃铛姑娘开口说道
“你看我，烂人一个嘛。他说的难听话，姑娘别在意。活在这个世上，都有苦衷的。大人说的对，人，不分高低贵贱的”
沈山河开口说道
“好吧，那就打扰公子了”铃铛姑娘轻轻的笑了笑，破衣烂衫，确实是个烂人
一行人离开衙门之后去了棺材铺，找了一座青山，入土为安。当天夜里，三人带着饭菜回了忘忧客栈
老头怎么叫都叫不醒，装睡的人永远叫不醒。第二天，沈山河出去找了几家铺子
过了五天，忘忧客栈变成了天地武馆，忘忧两个字还留着，在牌匾的右下角，刻着小篆
晌午时分，沈山河穿着那件昂贵的白色长袍，点燃了挂在门柱上的长鞭，楚星绝穿着新衣服剪断了牌匾上的彩绳
老头穿着新的麻布衣服靠在新买来的白玉狮子上，铃铛姑娘站在另一座白玉狮子前，红色的罗裙，红色的绣花鞋，红色的托盘里整齐的摆放着门生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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