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海提斯就经常看到,有人神神秘秘地走进占卜师的小屋,在一段时间之后,或兴奋,或沮丧地走出来,这给了当时天天无所事事的海提斯一个相当大的诱惑。
海提斯也曾经好奇的走进去,但是被占星师很负责任地告知:如果是第一次占卜,最好是找一套没有用过的新牌,这样的占卜才是最准确的。
就这样,海提斯对门徒塔罗牌印象深刻而念念不忘。
但是,门徒塔罗牌的一切,和吟游诗人卡尔被追杀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门徒塔罗牌,又被新研发出来定位异端的功能?
“我就是倒霉……”吟游诗人颓然说道。
从塔罗牌中随便翻了翻,挑出一张,递给海提斯。
“这是今年年初的新牌,这张是新上牌的人物……”
海提斯拿过来一看,是圣杯三号牌,上面的人物果然没见过,轻轻地念出了牌面下方的名字:
“马丁?路德……教会的大人物?”
“屁咧!什么教会的大人物,就是法兰克帝国的一个普通神甫!”
海提斯迷糊了。
圣杯牌的数字,是按照在教会中的重要程度进行排列的,一号肯定是当代教皇,二号是东神赐帝国的牧首,海提斯清楚地记得,上一套塔罗牌中的圣杯三号,是宗教裁判所的当代巨头,怎么这套新牌会使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神甫做三号呢?
“我倒霉就倒在他身上了……”
卡尔一提起这个马丁?路德,还愤愤不平。
“我刚开始拿到的时候,也感觉奇怪,但是门徒塔罗牌,一直是由居住在阿尔卑斯山巅的占星师负责重新排列,就是为了保持公正,那就说明,这个老家伙,绝对在教会中仅次于教皇和牧首的存在……”
“我千方百计地打听,才搞清楚,原来这个老家伙撰写了一个什么《九十五纲条》的文章,好像对教会的触动挺大……”
“你们也知道,我们凯尔特人里面,信奉真神的人并不多……说实话,我也看不懂那个什么《九十五纲条》……当时我就想,既然这个老家伙能够成为圣杯三号,肯定挺厉害的……”
“所以……”卡尔眨了眨眼,对着海提斯和古特列夫,一脸委屈地说道:“……我就编了一曲歌谣,歌颂这个老家伙……”
说到这里,卡尔一脸悲催的大喊:
“你们也知道,吟游诗人也要吃饭啊……”
“你们也知道,吟游诗人的诗歌中,很多都有夸张的成分啊……”
“你们也知道,我一个小小的吟游诗人,怎么会知道他们教会里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去……”
“停!”
海提斯打断了卡尔的抱怨。
“然后呢?”
“然后?然后宗教裁判所就找上了我,说我宣扬异端学说……然后从法兰克帝国一直追杀我到威尼斯同盟……然后带我上船,要带我去宗教裁判所……他们要烧死我!”
“要不是遭遇了风暴,让战船偏离了航线……要不是我激灵,已找到机会就跳船逃跑……要不是遇上了两位大哥……我就成了一把灰了!”
卡尔越说越来气,到了最后激动得不行,抄起海提斯手里的塔罗牌,就要撕。
“等等!”
海提斯拦住了卡尔。
“你说……这是新牌?”
“是咧……”
“你用它给人占卜过没有?”
“还没咧……”
“听说,用新牌进行占卜,特别准确……”
“是咧……”
“给我占卜一下!”海提斯说得两眼冒光,“我一直都想占卜,就是找不到新牌……我等这一天已经很长时间了……快……快……”
卡尔很是无奈。
作为一个四处漂泊的吟游诗人,除了能够写出优美的诗篇,将它吟唱四方之外,占卜,当然也是卡尔的一项非常重要的谋生技能。
尤其海提斯以一己之力,击溃了追捕自己的宗教裁判所战士,向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是让卡尔难以拒绝。
但是,占卜的要求,能不能不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要知道自己刚刚讲述完自己悲惨的经历,海提斯和古特列夫这两个家伙,竟然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哪怕仅仅出于礼貌,虚情假意地说上一句也好啊。
卡尔看着海提斯满怀期待的大胖脸,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点头。
“好吧……占卜……”
从背包中拿出占卜用的天鹅绒桌布,仔细地铺在沙滩之上,将七十八张塔罗牌洗好,平铺在天鹅绒上。
卡尔先是神情肃穆地念诵了一段祷词,才对海提斯说道:“从塔罗牌中抽出四张,按照顺序递给我……”
海提斯早就等得心痒难耐了。
一听到卡尔的命令,海提斯迅速从塔罗牌中抽出四张,那毛手毛脚的样子,看得卡尔一阵头疼。
“先把第一张给我……”
第一张牌。
七英寸长,四英寸宽的牌面很清晰,一个背包的小男孩,在明媚的阳光中欢快地走向前,却没有看到面前正是一道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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