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掌柜志同道合，一心一意为杨柳族打拼，难得一起吃饭喝酒，当然是极其尽兴，皆大欢喜。
酒足饭饱好，程横荣等人带着醉意离开密室，毕竟掌柜都早睡，隔日还要早起干活。
众掌柜离开后，剩下程澎与赵康三人。
程澎道：”明早寅时，我会来敲门请族长姑爷起床，好看看商铺里为时已久的陋习。”
赵康点颔首点头答应后，程澎才满意离开。
程敏不解，好奇问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赵康笑笑，他自己其实也不知，不过还是揣测道：”能有什么陋习，商铺里，还不是那些偷斤减两，以假乱真的狗屁倒灶事。”
“这种事，应该不会伤了商铺根基。”
“看这程澎如此慎重，可能他觉得会伤根基吧！”
两人决定早睡，明日拭目以待。
隔日，果然天未明，程澎就来敲了门。
“姑爷，起床了。”
赵康喊道：”醒着了。”
他与程敏快速起床梳洗，很快出了房门，跟着程澎小心翼翼上了阁楼。
此时天未明，温度极低，北风吹下，竟是极为寒冷。
赵康为程敏拉了拉头套，免得受冻风寒。
这种头套是康宁城特有，当然有些地区也有，但至少没有像这里的那么别致，小领，可伸缩头套，一方面防风砂，一方面可御寒。
三人就悄悄躲上阁楼上，靠近花窗等待事情发生。
程澎轻声喊道：”待会，我们往花窗往下看，就可以见到许多奇怪的事。”
“这么早，能够有事的，应该是大家补货吧？”
赵康猜得不对，但有没有错。
这是补货，但是不是一般补货，而是大补货。
也就是各商铺间联合举办的晨市，而这晨市，是其他商人带货来，以及各家族自家的货拿出来供这里的六大家族商铺选购。
三人在此望着花窗，人影渐渐多了起来，整个阁楼下方似乎热络起来。
赵康见状，有所意会，对着程澎道：”你是偶而站在阁楼上，才发先一些事端？”
“没错！”
赵康一听，立即知晓。
以往没有阁楼存在，根本无法从上窥探下面活动情形。
当然，如果愿意躲在屋檐上受冻风寒，那倒也是可行，只是苦了自己，也有可能被发现。
不稍半个时辰，阁楼下面开始有些人声鼎沸，渐渐有许多人专注交谈起来。
赵康初始看不明白，但见到自家商铺掌柜以及小厮，不断穿梭于各货集处，与货物前的老板交谈，不断问明货物品项及价钱，然后进行交易。
最后，他就渐渐了解，这是一个上端补货的市集。
他望向程澎道：”这是各商铺补货市集，每月几次？”
“姑爷厉害，竟然一看就懂，这的确是补货市集。”
程澎补充说明：“全康宁城的商人，都会在此进行一月一次的补货市集。”
“每月一次？全康宁城？”
程澎知道姑爷的问题，慢慢加以说明。
“嗯，我们的补货市集是每月十日，全城重要商家都会赶过来进行市集买卖。”
“这些大宗交易，以我们杨柳族为例，我们的矿产区，因为出产钨矿极多，超出其他家族许多，如果只靠我们自己的商铺贩卖，根本就卖不了多少。因此，就将部份拿出来，以较大量较低价格在这市集里贩卖。”
“所以，目前来看，这里的市集有点类似大盘商交易。”
程敏原先并不清楚这些，但听程澎说明后，立即了解这种大盘商交易。
她不禁问道：”那在别的商铺里，是否也有大盘商市集？”
“都是有的，据我所知，西商铺是每月十五进行，北商铺是每月初三，只要记住这些日子，将货物送到那里，就可以进行大宗交易。所以，我们也有好几组商队，来往穿梭于东宁城十大商铺之间，把自家东西大量推销贩卖出去，然后也可以把其他好的货物购买回来。”
“当然，一般特有产物，通常都在自家商铺大盘商市集贩卖即可，当然也可以主动出击到各市集贩卖。”
“那我们的商队利润，也都算在我们东商铺里？”
“没错，也由于有许多利润来自这种大量交易，因此，这商队头头亦是我这边要多加注意的。”
听到此处，赵康已知晓程澎问题所在。
他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这种商队可能不是对我们很忠诚，因为他们不断往来各处交易，早就被利益熏心，所以，你认为，我们的很多商队，恐怕都会为了这许多油水而不顾家族利益？”
“姑爷实在是商家流派高端传人，这些商队，虽在名义上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商队，但坦白而言，他们经常在货物里走私牟利，许多人几乎都是在做自己的事业，从中赚钱。”
“我懂了，这些商队，在名义上属于我们，而你兼任大掌柜，却无法管里监察他们，只能任由其谋赢私利，却也无可奈何。”
“没错，姑爷，这商队虽是大盘商队，每项货物只是赚取微小利润，但大量采购，积少成多后，往往是一笔可观数目，可是，我这边却有些无能为力，无法有效控管这些商队。”
“程澎，你发现这个问题相当好，严格来说，这商队及大盘交易，倘若没有妥加管理，即可能伤及根基，动摇商铺利益。”
赵康严肃道：”除此之外，情报搜集亦有可能受到影响。”
赵康除了担心利润浮夸，被营私中饱外，亦担心整个康宁城情报搜集受到有心人箝制造假，那可是极恐怖，且令人担心的。
只见赵康皱眉，仔细想了想：”这非得花些心思来控管不可，否则影响深远。”
“程澎，由于我们必须赶往东宁宗，有些事情也无法实时处理，或立即下个决定，不如这样，既然你提的这问题如此重要，你就先搜集相关消息数据，也可以研拟一些方案，但先不要打草惊蛇，待我从东宁宗回来时，再一起讨论解决。”
“嗯，谢谢姑爷，这事极为重大，又有些复杂，我确实还无法找出好方法解决，那就等待姑爷回程时再协助我进行这项改革。”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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