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放礼眉头紧皱。
这男人的语气恶劣得叫他分外愤怒。
什么叫做走狗！
华凝月却悠然一笑。
“我原本还怀疑你们是不是被原野堂欺骗了，才会心甘情愿地将东西交给原野堂。现在看来，你们倒是主动与原野堂狼狈为奸，好兴起血雨腥风。若当真让原野堂和你们成功了，苦的可不还是天下人？我只记得我家有祖训，要尽力守天下安宁。而今朝堂是谁做主，又如何？只要这天下好好的就是了。”
那人笑得愈发狰狞。
“好啊，好啊！倘若华将军知道他的后人，如今竟要替杨家办事，只怕他还要被气到活过来！”
杨放礼几乎要咬牙切齿。
易惊浪悄悄按着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些。
华应洪先前总不满杨放礼的原因，恰是这人现在所说的。
华凝月脸色沉下：“你又以为你是什么人？难不成还能代替我家先祖做主？”
她说着，心里跟着紧张起来。
先前在姥爷那儿看到的机关书依旧有些莫名其妙。
而她姥爷又离世得早，甚至不曾将所知的告诉陆西玉。现在她也找不到一个有可能给自己答案的人。
此人既然从机关宫殿中出来，或许还有可能知道一些前朝末年秘辛。
“你……”那人当真已无话可说，只能狠狠地别过头去，“枉我们当初还以为，华家能是以后带领我们走向辉煌的人，没想到，你们家就先已经违背当年诺言！”
华凝月一震。
有些线索忽然被连起。
原野堂总在想要华家信物，可她就连那信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总想着哪怕华家过去在前朝后裔中有相当大的号召力，昔日华家军的后人也许会在华家站出来之后紧跟着重现，但这些可能性都并不是很大。
易惊浪眼神也复杂起来。
他倒不是不信华家，只是有些担心，若叫杨方祁听到这些话，会不会有对杨方祁与杨放礼两人正好着的兄弟关系造成破坏。
“我们家的诺言？”华凝月冷笑一声，“那还真要麻烦你说说，我们家曾有什么诺言？”
“……柳大人说过，华家早就承诺，会找到前朝小皇子，然后推小皇子登基。而今柳大人已护着小皇子长大，你们华家本来也该要替小皇子保驾护航的。”
“小皇子？”
“你不知道？”那人再度扭头，重新看着华凝月。
他清晰地看到华凝月脸上的茫然。
“柳大人不是早就和你们说清楚了？你怎么还不知道？还是说你只是女儿身，你父亲和你二叔都从来没有告诉你？”
易惊浪冷冷插话：“前朝皇室早已死尽，哪来的小皇子？”
那人也不理他，只盯着华凝月。
“你说的小皇子，可是时刻跟在柳生身边的人？”
那人点头，原本已经有些慌乱的神色恢复几分镇定。
“不错，看来你是知情的。”
他的目光又扫过屋内另外三人。
“可恨今日我也不得不在他们这些贼子面前说出这等机密。不过也不碍事了，柳大人早已带着小皇子离开，想必他们也没那等本事，在短短时间内就找到小皇子！等他们知道小皇子身份，一切都该结束了。”
“是啊。”华凝月幽幽一叹，“是该结束了。可怜你们被柳生骗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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