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生开始就无法微笑的人。
早已无法微笑却被人改变的人。
这两种人呆在一起或许正合适吧。
……
白灵切换对“黑影”的称呼的根本原因在于江岚开始迎接那些敲门迫不及待想进来的警官们了。里面貌似有人认识江岚，所以很多人就聚集门口了。
或许只有白灵才能在聊天以外倾听的过程中听出来吧，江岚在别人说“还记得您当年很快就把那个该死的盗窃犯抓住了”时候内心的苦涩。
盗窃犯指的肯定是顾津芒啊，所以白灵也有些不乐意了，掐断和“黑影”的对话快走两步接近那帮警察。
“请快点过来干正事儿吧，好吗？尊敬的警官先生。”白灵咬字一个比一个重，声音越压越沉，却也是越来越响。
那拿着整套工具的警察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但还是忍不住问了江岚一声：“前辈你怎么和这种杀人犯在一起？”声音蛮轻的，不过显然在一旁里现场近的的两位不是聋子。
江岚没有回答只是单单看了一眼白灵：啊，他仿佛看见了和自己聊天的那位即将被两个人分尸——因为丁妤的眼神也同样很恐怖。
“啊……那个那个先去现场看看吧，最近几天注意安全啊。”他浑身冒着冷汗。
那位警察没穿防护服，原因大概是他就没把**当回事儿吧，不过接下来他的眼界就被颠覆了……睁大了眼睛吓得腿软。
“拆吧，希望它会手下留情给你留个相对完整的尸体。”白灵和蔼地微笑着说道，看着已经全身的细胞都呼喊着赶紧逃的那位小警察。
“黑影”有点好奇：“说起来你应该会拆**吧？”上次在办公楼那儿一点隐患都没发现。
白灵从刚刚生气的状态缓过来：“对是对啦……不过既然太多了我也用不了，我没法用的东西也没自己上手的必要啦。”她“哈哈”两声试图缓解尴尬——当然是没用的。
“我第一次感觉把你切开来应该是黑的。”
“哎呀呀也得看是在谁面前啦，话说警官小姐你不也是一样。”
“黑影”点点头，又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扶了扶警帽：“准备把身体还回去了，你跟那孩子好好解释吧。”
白灵一下子就知道她是想让自己变回那个善良的意识了，出了卫生间靠在墙壁上，“黑影”也跟了出来。
“警官小姐不考虑直接把身体要回来吗？反正现在也没什么逃避的必要了。”她看着一脸平静的“黑影”。
“不了，毕竟我原本就打算放弃这个身体交给那孩子的，现在要回来太卑鄙了。”这人低下头，眼中闪过些光亮，轻轻打了个响指，瞳孔收缩气质变化——
小丁妤出现啦！
白灵长长地“嗯”了一声，然后恢复原样，十分简洁地给丁妤介绍了一遍她没有意识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丁妤一脸难以置信地听进去了。
而在那位拆弹的家伙逃回去穿防护服的时候，丁妤打算后知后觉地看看周围都有什么……炸｜弹算是见识过了，不过她最关心的居然不是这个……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丁妤指了指远处仍然在与小辈交谈的江岚，那温柔中带着尴尬的笑容却是特别熟悉。
她依稀记得这人跟她有着些不怎么好的接触，不过着实忘了具体的名字。最近也是工作太忙了，记忆又总是断断续续的，导致记性变差了呢。
可能是那件衣服给她感觉不眼熟吧，不过确确实实那人的微笑还是有自己风格的，黑色的短发也透露出熟悉的气息。
“啊啊说起来小丁妤确实没有正经地见过便服的小江岚呢，”白灵突然想起来似的，“就是小丁妤莫名其妙跑到监狱里来那次碰到的狱长先生呀。”她丝毫没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丁妤整个身体被那几个关键词弄得一愣一愣的，想起了那段被白灵用手铐铐住的悲惨经历：“哦……知道了。”想想都是泪啊。
然后此时江岚也走了过来：“啊，是丁警官啊，好久不见。”他微笑着伸手，等着丁妤和他握手。
丁妤下意识准备伸出手，却犹豫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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