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然忽然停住了收拾的动作，然后抬起头来，微微眯起眼睛，眸色微动，似是在想什么。
邹博宇瞧着姜然忽然变得悠远的目光，一时间竟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似乎很久之前，他也见过姜然露出这样的目光过，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这个眼神，那‘危险’二字再合适不过了......
“你...想干什么？”邹博宇弱弱地问出口，就在他问出声的瞬间，他的脑海中灵光乍现。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他看见姜然露出这样危险的目光的时候还是在他们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那次班上闯进来了一只小狗，班主任有些怕狗，但又担心小狗伤人，所以便让保安进来将狗抓出去送出校园，当时没有人会想伤害这个可怜的小动物。
没想到保安进来抓住小狗之后，竟然直接将那只不过几个月的小狗从四楼扔下活活摔死了。
那天，全班的小朋友几乎被吓哭了一大半，连班主任都被保安残忍的行为吓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事后大家质问那保安，他的解释竟然是这个狗吓坏了小朋友免得它以后再跑过来，他将它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只是他后来竟将那摔死的小狗带了回去处理之后送进了自己的肚子。
到底为了什么，或许只有这个心肠歹毒的中年保安才知道。
后来班主任忍无可忍地向上级反映了这个情况，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不了了之，原因很简单，这个保安是学校领导的亲戚，哪怕他做了这样的事也不可能得到任何的惩罚。
邹博宇那天也被吓坏了，所以他始终记得，那天的姜然静静地坐在位置上，面上一丝惧意也无，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憎恶，他冷静地问邹博宇，那个保安是谁的亲戚。
邹博宇平日里对学校里的一些事情都有所了解，所以他便详尽地将他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姜然。
后来，没过多久那个保安和那个所谓的领导都被开除了，原因很简单，有人递交了检举信，事无巨细地将那领导全家所有做过的恶事全部检举了，甚至证据十分齐全像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领导被开除了，保安自然树倒猢狲散，虽然不知道他后来遇到了什么事，但是据说没有哪个单位收他，过得十分凄凉。
今天，邹博宇又再次在姜然的眼中看到了和当日一样的神色，而他也如同上一次一样，静静地问自己，那个高三六班的班主任叫什么名字，面色平静，眼底却波光暗涌。
难道，那个季老师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邹博宇一时间不敢回答，虽然那个季老师是有点喜欢体罚同学，而且据说十分八卦，但是毕竟比起那个保安来说，并没有做太多太过分的事情。
“我能干什么。”姜然神色泰然地瞥了邹博宇一眼，那副正经自若的神色让邹博宇在某个瞬间竟然以为他多想了。
但是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他邹博宇可是和姜然认识了十年左右了，按照他对姜然的了解，他从来不会说无用的话，做无用的事，每句话的背后必定有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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