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寒被方云素问的心里没底，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鼻梁，考虑了一下后果，然后果断的摇头：“没有，没有黑皮皮了。”
“真的？”方云素看着凌禹寒心虚的态度，表示很怀疑。
凌禹寒坚定的摇头：“真的没有黑皮皮。但是……有一只叫做黑毛毛的。”
方云素闭了闭眼睛，把想要狂吼的心情平复一下，然后咬着牙挤出笑容，问：“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特点啊，是什么玩意？黑狗、黑猫、黑老鼠？”
方云素觉得老鼠已经是她的底线了，这个黑毛毛如果真的是黑老鼠她也还算是能接受的。
凌禹寒再次用手指头搓搓鼻梁，然后打了个响指。
响指过后，方云素的眼睛像镭射光一样左瞧右看，想要第一时间发现那个“黑毛毛”的所在。
可方云素连地下、床下都扫了一遍，也没看见什么黑色的、长毛的活物。难道另有其他？
正想着，视线的余光看到头顶上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从木梁上垂下来。
越来越近，方云素看清楚那是一只大蜘蛛，黑黝黝的身子，毛茸茸的腿，可不就是黑毛毛嘛。
“凌禹寒，我、我还是回家算了。”方云素心里直哆嗦，绕过凌禹寒就往外走。
可她把门一拉开，一条大蛇从门框上方垂下来，朝方云素吐着信子。蛇头左右摇晃着，慢慢的拱起身子，做出了攻击前的姿态。
凌禹寒马上呵斥一声：“出去玩。这是女主人，不要吓着她。”
全身艳丽的红色花纹的大蛇把头往回缩了点，歪着脑瓜用金黄色的竖瞳盯着方云素，看得方云素头皮发麻，就问：“它叫什么名字？红花花？”
“它叫红莲。”凌禹寒走过来将方云素拉到自己身边，说了声“等一下”，然后一个纵身上了房梁，摸索着什么东西。
等凌禹寒再下来，已经拿了个黑漆漆的圈子，或者说是……镯子？
“我用药烟熏了好几年的。”凌禹寒说着，拎起衣襟儿用力的在镯子上蹭着。
直到把衣襟儿都蹭的一大块黑，才把那只镯子蹭亮。
凌禹寒把手镯拿在鼻子下嗅了嗅，点点头满意的说：“至少有三年的药效。你戴上吧。”
方云素接过手镯看了看，手镯是木质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木料，漆黑如墨，带着细碎的金星和火焰暗纹。
拿在手里非常重，估计比同等量的铁还重。可以说是堪比金石。
“万年乌木。”凌禹寒解释：“树芯朽了，只剩下这么一块。是我从家里带来的。”
说着，凌禹寒牵起方云素的手，接过那只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
可是结果并不那么美好，太大了！
这支手镯确实是女款，圈口其实并不大，而且应该是比较纤细的女子能戴的。
可方云素现在的身形介于女孩和少女之间，更是瘦的快要皮包骨头了。
所以这只手镯套在她的手腕上，擎着还好，手要是向下便直接从手上滑脱了，都不用缩掌。
“这……”凌禹寒深感无奈，娶个小媳妇，怎么连定情信物都戴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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