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一边答应着，一边跑进里屋去给凌禹寒找干净的衣裤。他虽然穿着蓑衣，可是肩膀和裤脚都湿了。
可凌禹寒却不肯换，说：“一会儿还要出门，也是要湿，回来再说吧。”
凌禹寒坐下来吃饭，方云素就去收拾东西。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那块金牌带上了。
官府未必会听她的，如果实在不行就只能动用金牌。一个不知为何的秘密，和许多人的性命比起来，还是命重要的多。
凌禹寒吃的很快，吃完了把碗筷都收拾了，来叫方云素。没想到刚刚走近，就看了方云素手里拿着块闪闪发亮的东西，那颜色一看就是金的。
“云素？”凌禹寒有些纳闷，就问：“这东西哪儿来的？”
“哦，我娘留下的。”方云素把金牌摊开给凌禹寒看，说：“之前也不是瞒着你，就是拿回来之后随手一放就忘了。”
“我还能要你的东西……”凌禹寒笑着说，突然眼神就有点不对了，盯着那块金牌死死地看。
“禹寒？”方云素又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看出来，就问：“你认识这块金牌啊？”
“你说它是你娘留下的？”凌禹寒皱着眉头问：“可是一个乡下妇人……不，云素，你说你不是亲生的？那这块金牌是你亲生娘亲留下的？”
“应该是，我大哥也说不清楚。关系到证据的箱子又被方云艳拿走了，我也不清楚具体状况。”方云素解释着，然后把令牌直接交给了凌禹寒：“你好好看看，真的认识？”
凌禹寒将令牌接到手里，不用看就先掂量了一下重量，然后才将牌子翻过来。
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没有仔细看，但是他把上面的每一条花纹都细细的摸过一遍，眉头也越皱越紧。
“云素。”凌禹寒的表情十分严肃，问方云素：“你把它拿出来是要做什么？”
“大哥说拿着这块金牌给官府看，他们应该同意我的建议，也会重视这些村子的鼠疫疫情。”方云素如实的说：“可我真不确定要不要拿出来，总觉得不太靠谱。”
凌禹寒的手把金牌紧紧的攥了一下，然后递还给方云素，声音平淡中带着点点的冷意，说：“会的。他们会听你的号令。”
“什么？”方云素听出凌禹寒话里的意思不对，就问：“禹寒你到底看出什么了？”
“这是方家的军令牌。”凌禹寒只说了这几个字，就紧抿着唇瓣看着方云素。
“我就是姓方啊。可我并不知道什么方家。”方云素更是一头雾水了，但是看凌禹寒的表情，真的怎么想都不像是好事。
“我们凌家曾经与方家有过一战，虽然是略胜一筹，却也是自损八百。”凌禹寒说完，默默地咬了咬牙。
但他闭上眼睛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思，才睁眼看着方云素，说：“云素，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那时候你应该还在襁褓。但是，但是……我的心好乱。”
方云素一下子傻了，这是原主的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不对，应该说她继承了原主的东西，就牵扯不清了。
可她根本连记忆都没有，怎么就要背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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