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勋知道方云素的蛊蝶厉害，眼巴巴的看着她要走也不太敢追。
但是又不想就这么放喜欢的姑娘走了，想了想就转身跑进一间店铺，买了一包的花生糖又赶上来：“方姑娘，这花生糖又香又脆，还不粘牙，你尝尝。”
“我不爱吃糖。”方云素完全不加以颜色，推开就走。
曹子勋也不气馁，悄悄地在后面又跟了一段路，然后看见一间卖糖水的铺子就又冲了进去。
“方姑娘，这家铺子里有鲜榨的甘蔗，可甜呢。”说着，还把一只竹筒装的甘蔗水递给了方云素。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方云素就算再不想让曹子勋跟着，也不能当众给他难堪就是了。
何况曹家也是京城世家，曹大人在朝为官多年，人员、口碑都不错。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就让方家跟曹家撕破脸。
方云素无奈，只得接了那只竹筒，说：“曹公子，谢谢你的东西，我给你钱吧。但是别再买了，我真的不需要。”
曹子勋愣了一下，眼神里有片刻的黯然。但他马上就笑着说：“那就给钱吧，当我是给方姑娘跑腿的，我也愿意。”
“你这人怎么……”方云素说了一半，忽然看见曹子勋身后不远处有个身影一闪而过。
那修长挺拔的身形十分熟悉，但距离太远速度又快也看不清对方的容貌。
可就那一眼，方云素的心下意识的就缩了起来，整个人都愣住了。
曹子勋本来等着方云素骂他几句，但是见方云素不吭声了还以为她想通了，就笑着说：“我知道我这人有点赖皮，但是对喜欢的女子如果还不能表示，那不是个草包嘛。”
方云素的眼神一直盯着前方，把那个方向的人都一个个看过了，也没再发现让她熟悉的身影。她还当自己是看错了，这才回头跟曹子勋说：“你的表示我不想领受，咱们不要互相浪费时间了好吗？”
“这怎么是浪费时间？”曹子勋声音不大但是很坚决的说：“水滴能石穿，日久能生情，我就一心一意的对你好，你总能知道我的心意。”
方云素瞪着曹子勋，真不知道该说他点什么好。
难听的话不能说，因为曹子勋本来也没做什么错事，何况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又不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不尊重。
但是赶他又赶不走，这么让他纠缠下去，恐怕就真的说不清了。
想到这里，方云素只好收起不耐烦，笑了笑说：“要不这样吧，我要去买书，你也跟着我去。要是你能挑中合适我心意的，我今天就和你去吃顿饭。”
“好啊。”曹子勋的眼睛亮起来，笑着说：“那以后你挑什么、买什么都叫上我吧。只要我选的东西对了你的心思，你就收我一样礼物，或是和我吃顿饭，好不好？”
方云素想要说“不好”，可是看着曹子勋那期盼的眼神，还有那笃定又热烈的口气，有点不忍心。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特别的高兴、特别的满足呢。
可是现在想想，他的好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吧。眼前的这个少年也怀揣着一份炙热的感情，想要得到自己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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