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到残废，别停手。”
韩伽谷扫了那个男人一眼，面色阴寒至极，声音仿佛是从冰上凿下一般，字字透着冰寒和杀意。
男人整个后背一凉，脚步不稳，一脚踩在了一堆的玻璃碎渣上，发出窸窣的声响。
两个西装男人恭敬地点头：“是！”
接着，他们就朝着那个男人缓缓走去。
那男人被韩伽谷揍成了那副样子，战斗力早就大打折扣，现在面对韩伽谷的两个职业保镖已经完全无力还手，只能被动挨打……
韩伽谷交代完，就携起了姜燃的手往外走。
余母反应过来，仿佛过年了一样开心得不得了，赶紧跟上去，走前还要在正在被打的男人面前嘚瑟一句：“那个男的，就是我女儿的那个有钱朋友，我跟你说过的！”
他们先去了卫生间，姜燃帮韩伽谷洗净了手，又用新的卫生纸把他的手裹了一圈，血没像之前流得那么厉害了，但还是没能让她舒展眉头，她说：“得赶紧去附近的医院处理下伤口，血流得太多了。”
“嗯。”
“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
“嗯。”
“我来开车吧。”
“好。”
他们要走出赌场时，姜燃忽然想起刚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卫生间的一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没看清正脸，但侧脸很眼熟。
她想了很久终于在脑海中将一个人的脸对应上了，可是旋即就被她给否定掉。
世上有不少长得相似的人，何况仅是瞥到了一眼侧脸而已，应该不会是她心里想到的那个人。
他们要坐进车里时，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余母也要钻进后座，却被姜燃给拦下。
“小稚……”
她装可怜的模样，已经令姜燃反感透了。
“做个人吧，许女士，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姜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小稚，不管怎么说，你不能丢下你妈妈呀……”
“你觉得你配做我妈吗？”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他们要杀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姜燃凄凄冷笑：“为了求生，你不惜将你的亲生女儿推向一群虎狼口下！”
“我是有苦衷的啊！”余母伤心地哭道。
“你有个屁的苦衷啊！都是你自作自受！中午你才向我保证过不会再去赌，结果立马转身去了赌场，还把外婆的救命钱全都赌光了！你赌博把自己的良知都给赌没了吗？”
“我错了，小稚，我不该鬼迷心窍的……开始我就抱着试试运气的心态，说不定就赚了呢，刚开始我打得挺顺的，一直在赢，我就想多赢些钱回来，也能帮你早些还清那十万块钱，结果……”
“事有轻重缓急，还钱和外婆的病哪个更重要！你是在赌外婆的命你知道吗？！”姜燃掏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都丢给了她，“不用再来找我了，拿着钱自己滚回老家去。”
“小稚！女儿！女儿！”
余母看着她进了车，也想打开后座车门，结果车门被锁起来了，打也打不开，只能绝望地拍着车窗呼唤她的名字。
没过一会儿姜燃就开着车走了，余母眼睁睁地看着车消失在夜幕里，泪流不止。
车子里，姜燃和韩伽谷都不说话，氛围压抑而诡谲。
两个人的心里都有许多想问的话，但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打破沉默。
韩伽谷将头靠在车窗上，斜着脸偷偷看她，在她似有察觉地侧头过来时，又立即收回了目光，闭眼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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