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念有两样杀人武器，一个是她的笑容，一个是她的声音，姜燃觉得，世上再不可能会有人可以温柔成温念念这样，整个人温软得就像一块滑腻的豆腐，令人无法对她狠一点心，尤其是对于男人而言，温念念简直就是最致命的杀人武器。
偏偏她求人的姿态都能摆放得那么不卑不亢，这样的女人，几乎从她身上挑不出一点瑕疵。
姜燃没进去，轻轻地将保温桶放在了门外，准备悄悄离去。
但她还是好奇何陆粥会怎么回答，刚转过去的身子又转了回来。
“我没怪你，是我最近的状态不对，我想好好地静静。”何陆粥不温不火地回答道。
“可是你整天坐在这里看着她，她就会醒吗？”
他沉默了半晌，缓缓地道：“至少她在我的眼皮底下，我才能安心一点……”
温念念有良久没有再说话，久到姜燃以为她不会再说的时候，她才开了口，语气却已经变了，不再是先前那样温软，而是多了一些冷意：“你可以在这里照顾她，但你要记住我是你的女朋友，而且我是很没安全感的人，她有很多人愿意照顾她，可是我就只有你一个，我比她更需要你。”
说完这句话，温念念就从病房走了出来，姜燃来不及回避，两人打了个照面。
温念念的眼神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一声招呼没打直接绕开走了。
何陆粥也注意到她来了，这下她想不声不息地离开都不行了，硬着头皮拿上保温桶走进了病房。
她把保温桶放在了床头柜上，“晚饭还没吃吧，这是你妈亲手给你煮的粥。”
何陆粥看着她淡淡地扯了下嘴角，说：“你不提是我妈做的还好点。”
姜燃舔了下嘴唇，道：“其实温念念有句话说得对，你整天待在这里，她也不会醒来，你最近的黑眼圈变重了，回家好好休息吧，等她醒过来，医院会通知我们的。”
“春节那天，你去夷荷市了？”
“啊？”
何陆粥冷不丁一问，话题跳跃得她都没反应过来。
“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了。”他说。
“哦，是啊。”
何陆粥刚想问她和谁看的电影，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
姜燃别了下挡到眼睛的刘海，说：“对了，我有几件衣服好像还落在你科美金苑那个家里了。”
他应了个嗯。
“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拿。”姜燃指了下床头的保温桶，说着步伐悠悠地走到床的另一侧坐着了。
何陆粥吃完，他们坐着他的车去了科美金苑。
那天她离开时，有些还挂在阳台的衣服忘记收了，后来何陆粥都把她留下的衣物收拾在收纳箱里了。
都是冬天的厚衣服，房子里没有合适大小的袋子，何陆粥只好把一个20寸的行李箱借她装。
离开前，姜燃又环顾了下这里的布局陈设，想起当初装修新房的时候，她也有参与过设计呢，客厅里那些壁画都是她一一挑选的。
“温念念来这里住过吗？”
门关上的同时，她问何陆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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