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不停喘着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一点，她抬眼看着他，虚弱地问：“你刚去哪了？”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她慢慢注意到他的头发上带着一些潮湿，她说：“你去洗澡了？”
“嗯，冲了澡。”他轻轻点了下头，“怕吵醒你，我去了隔壁的浴室。”
“为什么大半夜冲澡？”
“……”他一言难尽，决定换个话题，“你刚怎么回事？”
姜燃已经完全恢复正常，靠着床头坐直身子，缓缓道：“醒来后，就感到有一股很强烈的窒息感，好像溺水了一般，特别难受。不止一次了，最近每到晚上，我都得把台灯开着才能睡，不然就觉得呼吸不上来……”
“可是睡前你还好好的。”
她摇头：“不知道，可能因为你在我旁边……”
她喝了口韩伽谷给她倒的水，听见他问：“你是不是有黑暗恐惧症？”
姜燃愣了愣：“黑暗恐惧症？怕黑吗？”
她想了一会儿，又道：“可我以前都不会，只是最近几天才有的。”
韩伽谷给她掖好被子，他也躺了进来。
靠在他身上，她顿时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不禁伸手抱紧了他。
他道：“可能是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在你的记忆里留下了阴影。”
姜燃若有所思，很长时间没说过一句话，就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发着呆。
韩伽谷看不到她的脸，以为她睡着了，准备关掉大灯开小灯，手才刚伸出去，姜燃突然出声问：“韩伽谷，11月21日下午，我们为什么要在那个器材室里吵架？我们都吵了什么？”
他表情一僵，收回手臂。
他长久的缄默，引起她的不满，她回过头，秀眉一拧，质问他：“你是不是对我说过很过分的话？”
韩伽谷的眼神有些闪避，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姜燃就当他是默认了，继续咄咄逼人地问：“我刚做了个梦，我梦到你对我说，叫我去结扎，这是不是真的？”
“那是我故意想气你，让你对我死心，才说出的那些浑话，并不是真的想让你那么做，对不起……”他真诚地低头认错。
她噘了噘嘴，嘟囔道：“但我现在想起来了，很生气。”
“老婆，你要罚我跪什么，我就跪什么，别气到自己。”
姜燃说：“我不让你跪，我现在就想让你变公公。”
韩伽谷神色一惊：“我可是你老公，我变太监了，你怎么办？”
“再找别人呗。”
她轻落落地说着，韩伽谷的手又探到她的胳肢窝里挠她，她边扭着身子边哈哈大笑：“别动这里别动这里，我痒。”
“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余稚。”他语气认真地说。
姜燃“哦”了一声，警惕地环住胸，不让他再有机可乘。
“过去的那些糟糕事，忘了也挺好，没必要再想起来。”他抚摸着她的脸蛋，温声道。
“巧了，我就老是会想起来一些糟糕的事。”
“你想起多少？”
她摇摇头：“不多，偶尔会梦到。”
她顿了顿，瞥了他一眼，“我有次还梦见，我跟你在你的宿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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