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罪——”
一道温婉的女声自身后传来。
寻惜和男生同时转过头来。
董小宛天生长了一张毫无攻击性的脸，柳叶眉，眼部轮廓偏圆，说话声音也是软绵绵的。
“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你方便出来一下吗？”
俞罪几乎没怎么想，就跟着她到了教室后面的树林。
“什么事。”
“我听邻居说，昨天有人在街头开毛料，开出了翡翠。”董小宛柔声说着，“他说那人是个学生，带着黑色帽子，我一猜就是你。”
俞罪眉梢微扬，看了她一眼：“嗯。”
董小宛继续说：“那你是怎么知道那块儿玉里有灵气的？又是怎么处理那块儿翡翠的？”
“卖了。”
听不出他语气的喜怒，女孩忙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要打听你隐私的意思，只不过，你姐姐应该快回来了，我怕她知道这件事，会找你麻烦。”
听到她这么说，俞罪神色稍稍放松：“不用担心。”
“还有别的事吗？”
董小宛摇了摇头，又忽而想到了一件，问他：“那天，朱琦他们三个的事，是你做的吗？”
俞罪装作什么都不懂：“他们三个？什么事？”
见他不知道，董小宛不再问了：“没什么，就是看他们三个今天早上有点滑稽，不过恶有恶报啦，只要他们不再找你麻烦就行。”
俞罪转身回教室的时候，寻惜跟在他旁边。
“她是你什么人？”
“不用你管。”
寻惜脸色微沉，说：“她救过你？”
俞罪脚步顿住，看向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猜的。”寻惜说，“不过，她是怎么知道你那天晚上做的事的？”
俞罪想到刚才董小宛的话。
今天早上朱琦他们三个才到教室，但她刚才说的，却是“那天”。
还有翡翠的事，怎么班里人都不知道，她的消息却那么灵通？
俞罪到了教室，看到他座位上一片狼藉。
胶水糊的哪儿都是。
没人愿意帮他清理干净。
就连那群每日嚷嚷着喜欢他的女生，看过朱琦三人的惨状之后，也纷纷躲得远远的。
有同学叫来了班主任和医务室的医生。粘到脚的两个男生还好点，至于朱琦，手皮掉了大半，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好不了。
寻惜问他：“要不然，你换个学校。”
俞罪摇摇头：“算了，下个月就是高考。”
以他目前的分数，考上好大学是没问题的。可惜，班主任不知道，同学也不知道。只因他之前的每次考试，都只做一半的题，名次排在末尾。
跟班主任说要回家自主复习的时候，对方语气里嘲讽：“只剩二十多天了，你回家能保证学习的质量吗？算了，以你的成绩，今年考大学肯定没戏！爱回家就回家吧！”
俞罪刚要走，班主任叫住他：“等等，把你损坏的学校公物赔偿完了再走。”
男生身体一僵，冷笑：“他们弄坏的，凭什么要我赔偿？”
班主任理直气壮：“因为学校发凳子发桌子的时候，上面贴的是你的名字，你不赔谁赔？”
“我不会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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