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到底？”
花无夜额上满是冷汗，眼前借朱九灵附体的小零缓缓转过身去，消失在门外，随手把门关上。
才走到清澈水池旁，朱九灵浑身一个机灵，眼神由空洞变得正常。
“诶？我怎么了？难道是.....梦游？”
朱九灵惊讶的左右环顾，心里觉得非常怪异。
夜，静悄悄的。月光洒落庭院，有着一股冷意。
天外天。
空中环绕着各色星体，绿意盎然的草地，映衬着清澈的小湖，空中浮着三角形的小岛，和地上界的风景截然不同，充满简单又神圣的味道。
小零环绕小湖边缘行走，轻轻叹了一口气。
空神明本是无法下届的，附体于拥有灵兽朱雀血脉的朱九灵身上，已经是小零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不如此，便无法解除因为那过于好心的白色九尾妖狐，给予花无夜身上的好处。
那大妖为了报恩，竟分出一部分自己的元神跟随花无夜，所以本因绝对公正的好感度法则竟出了意外，有了人性，会不自觉的保护他。
现在自己已经将花无夜身上那部分的妖狐元神驱逐，如此事态便能回到正轨。
即使自己修为严重受损也......
小零肤如凝脂的脸上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神秘斑纹，昭示着她现在的虚弱。
即使付出这样的代价，她也愿意，因为若不这样，后果更为可怕......
她昂首望向无尽苍穹，心中有着隐隐的恐惧。
三天前。
“真是无聊......”
小零趴在草地上，透过水晶球观看下界。
贩夫走卒，起早贪黑；权贵大臣，勾心斗角；武林高手，血溅五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为了求存，为了心中欲念，人类真的什么也干的出来。
自从不知多少年前飞升成神后，她就喜欢这样观察下界，所看到的几乎尽是这些个事情。
人类中自是存在好人，甚至有着超卓智慧的好人。
但是好人是心软的，往往干不过那些同样聪明，但是没有底线的人。
历代帝王，几乎都是这么些货色。但是成王败寇，历史往往对他们大书特书。言多么伟大，并世代传颂。
而那些失败者，就被泼上越来越多的脏水，为后人所唾弃。
多少人能明白呢？
小零轻叹一声，忽然，空间一阵波动。
熟悉的气息......
身量颇高，肌肤白皙、吹弹可破，身材绝佳，头带花环，如瀑般的秀发披散而下，打扮颇为原始的女子身影。
“女娲，你又来做什么？”
小零懒洋洋的偏过头瞥了来人一眼，丝毫没有警戒的感觉。
她已经对女娲的脾气差不多摸清楚了，刀子嘴豆腐心，口硬心软。
只要她不做出触碰她底线的事，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想起刚开始的时候她紧张的要死，以为女娲随时可能和她开战。
她小零是比女娲要弱一些，但是她绝对不会承认的！.......
这来自两个世界的拥有大能的大神，固然还算不上朋友，但已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花无夜穿越，实则是巨妖苏妲己所为，否则他已被宵小和奸人所害，灵魂早已投胎转世，无法参与我的计划....”
“stop!我知花无夜对你非常重要，你说的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你老是提，却不告诉我！......”
没等女娲说完话，小零便开口阻止，抱怨道。
天外天孤寂，小零自从飞升后一人在此，只有仙鹿灵禽相伴，若不是偶尔以灵识去人世游玩，即使以她强大的精神力和灵魂力量，也恐怕会因此她非常珍惜女娲这个“不速之客”。
女娲神力强大，可以任意穿梭时空，她却无法去到女娲的世界，她心中有些羡慕。
不知不觉中，她时常有些期待女娲的到来。
“哎......想不告诉你也不成了。因为，我想请你下界！”
女娲双眸望向小零，露出祈求的神色。
“下.....下界！？你开什么玩笑！？.....你知道我们这级数的神，下界意味着什么吗？”
小零愕然。
下界和灵识去人世不同，灵识只是识念，附体普通人类，并无任何特殊力量。能看能观而已。而下界，则是是自己的灵魂直接附体神或灵兽的血脉后人，强大力量也一并带去人世。
似她们这等级的巨神，早已飞身至和人世中完全不同的空间。若是强行下界，不仅人世可能引发大动荡，而且她们更是因为违反天道法则而会受到惩罚，修为会严重受损，似乎无尽的寿命也会缩短一些。
即便女娲提出如此不合理的要求，小零也没有愤怒。
她不笨，女娲不会所以提出这样的请求，必然事出有因。
难道有什么必须她去做的事？
她在等女娲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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