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是夜里12点，早就过了进出基地的时间。
凌戈这个时候出现在大门口，让守卫们心中一紧，有种当日惨案要再次上演的不好预感。
凌戈不紧不慢的走上前，语调平平的说：“出去。”
冰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让守卫们再次心中一紧。
小队长甚至往后退了两步，与凌戈拉开一定距离，才道：“现在不能出去。”
夜里，大门只留下一条缝，方便他们这些守卫进出，但一般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出的，这是自这个基地出现后，一直都有的规矩。
凌戈继续向前，抽刀，指向与自己说话的小队长，问：“你们主动放我出去，还是我杀了你们，再出去。”
守卫们：“……”
没人怀疑凌戈的话。
他以前就这么干过。
基地里的人私下称呼凌戈为疯子，苏菡一的走狗。
他疯起来不管不顾，不少人因为说苏菡一坏话被凌戈揍个半死，严重的直接被打残。
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刀子，守卫们心生畏惧。
只是放凌戈出基地，又不是放丧尸进了基地，还是他们的命比较重要。
一番计较后，小队长替众人道：“凌先生，请。”
凌戈收了刀，大摇大摆的出了基地，进了雨帘。
灯笼照亮的范围有限，守卫们看着凌戈不疾不徐的走向前方的黑暗。
好半晌，才有人问：“他大半夜的一个人出基地，是想干嘛？”
“能干嘛？给苏菡一守灵呗？”
“守灵也轮不到他吧？还大半夜的过来为难我们。”
“你们就不能有点想象力吗？”
想起他们刚才在说鬼故事，有人问：“难道他能跟死去的苏菡一沟通？”
“呸！我说的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言听计从，除了喜欢，没有别的解释了。”
众人低呼。
“你是说凌戈喜欢苏菡一？这怎么可能？陆湛霖不会直接砍死他吗？”
“我也觉得不可能，我听人说苏菡一以前把凌戈欺负的老惨了，根本不当人看，脑子有病才会喜欢苏菡一吧。我不是说苏菡一不好，我是说凌戈不可能喜欢苏菡一。”
“你怎么知道凌戈脑子没病？”
其他人：“……”
凌戈在苏菡一的坟前停下。
灯笼的光线照不到这里，但他夜视能力还不错。
一个白天过去，苏菡一坟前摆满了各种礼物。
苏菡一生前风评不好，死后倒是缅怀她了。
凌戈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有段时间，基地内骂苏菡一的人太多了，他每天出去收拾那些人，让他们闭嘴。
现在，不需要了。
凌戈推开地上的礼物，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任凭雨水落在身上。
其实他的伤还没好，走这一段路都觉得累。
“苏菡一……”
凌戈喃喃的念了一声。
这三个字在他心头绕了很久，如今倒是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口了。
知道她听不见，他才敢偷偷的叫。
“你总说，我的命是你的。只要你开口，我就替你去死。能替你去死，我荣幸之至。”
我活着的意义都是因为你啊。
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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